口问道:“你去岐南山,路途遥远,怎么回来这么快?”
其实她想问的是苏蘅。
你对苏蘅怎样了?
你......有没有对她动心?
有没有像刚刚拉着她一样,也牵着苏蘅的手,走过山山水水?
公仪谨揽住她,嗅着发间幽香:“想夫人了。”
“阿谨,你、你从前不这样的......”扶清雪想伸手推开他,却被扣住手腕,圈进怀里。
“不要叫我阿谨。”
他只要一想到扶清雪以前柔柔地唤阿谨的画面,便烦躁不已。
要不是他被困住这么多年,哪有什么阿谨的存在?
扶清雪眨了眨眼睛,满是不解。
“阿谨......”刚刚吐出两个字,唇上便传来一阵刺痛,公仪谨捧着她的脸颊,重重地咬了一口。
“说了不许叫?听不懂吗?”
“那......大师兄?”扶清雪心里酸涩难言,阿谨连往日称呼都不愿意听了,他是想把这个称呼留给苏蘅吗?
那这些年的携手共度,又算什么呢?
他这么快就忘得一干二净吗?
公仪谨简直气得想笑,他捏了捏掌中的粉腮,一字一句道:“我喊你夫人,你喊我——大、师、兄?”
扶清雪往后退了一步,看着眼前陌生的男人,轻声道:“公仪谨。”
公仪谨哼了一声,拉着她重又抱进怀里,“喜欢喊夫君名字也无妨,别叫什么阿谨就行。”
“苏蘅呢?”扶清雪问道。
“苏蘅?”公仪谨指了指外面,“在后边屋子。”
扶清雪低下头,捂住剧痛的心口。
他果然,把苏蘅带回来了。
自己的道侣,将别的女子带回了他们二人的住处,还故作无事地让她搬回来住。
“我知道她之前说话惹你不开心,我已经教训过她了。”公仪谨看着自己的夫人满脸难以置信的样子,莫名有些愉悦。 夫人这种表情,那个阿谨恐怕没有见过吧。
好生动。
“公仪谨,你怎能这样对我?”扶清雪似乎已经不认识他,印象中的男人温和守礼,怎么可能做出把女弟子带回他们同居的住所这种事。
公仪谨看着她的反应,琢磨出来此举好像是令自己的夫人不开心了,但他也不知,夫人为何不开心。
因为之前自己昏迷时苏蘅对夫人出言不逊吗?
可是自己差点杀了她,苏蘅已经得到了教训,不敢再对夫人不敬了。
难道还不够吗?
他理了理思绪,牵起扶清雪的手捏了几下,道:“你不满意吗?那我让她来给你磕头?或者你想怎么处理?”
魔界的方法是怎么做的?让他想想。
抽筋剥皮?
嘶,感觉都有些血腥,别脏了夫人的手和眼睛。
【啊啊啊你看!他这是想纳了苏蘅啊!我就说他两个都想要!气死我了死渣男啊啊啊小扶我们走吧!】系统被气得七窍生烟,恨不得钻出来拽着扶清雪跑开。
“为什么要带她回来?”
“为什么?”公仪谨看着她苍白脆弱的模样,摇摇头道:“不该问的别问,夫人。”
虽然他立刻就想把那个阿谨的“正人君子”面具撕下,但现在还完全不是时候,能看到夫人有趣的表情固然重要,但他拿回从前的一切才是当务之急。
“公仪谨,”扶清雪咬着唇,“我讨厌苏蘅,让她走。”
“夫人,听话一点。”公仪谨捏住她的下巴,“好吗?”
扶清雪冰不答话,只是倔强地望向面前的男人。
公仪谨被她的眼神刺激地心痒痒。
夫人好可爱,那什么阿谨,做的最正确的事,就是遇到了夫人。
他揽住女子的腰肢,躬下身将她抱起,冰凉凉的发丝划过手背,刚要转身去榻上,忽然后心一痛,丝丝缕缕鲜血渗了出来,玄色的衣留下了隐约的深色痕迹。
公仪谨喘了口气,将扶清雪缓缓放下,反手去触摸伤处,利落地拔下了那枚染血的玉簪。
他把玉簪举在扶清雪面前,用力一握,便化为齑粉,纷纷扬扬落下。
地上一层白霜。
指间还沾着玉粉的白末,他搓了几下,使了个清尘诀除去。
“夫人不想与我亲近吗?”公仪谨压着心底怒气,温和地问道。
为什么她就愿意和那个阿谨唇舌纠缠,做尽一切亲密之事?
换成自己就不行?
自己哪里比不上他了?
若不是他强行封住自己,那沉睡多年的人也该是他。
扶清雪抬手拭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