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怎么看?”
我下巴枕着膝盖,目不转睛地看着前方,询问警察先生的感想。m.churuyunkt.com
这种画面可比凶杀现场好接受多了。但身边的男人似乎并不这么想。
土方背脊挺得笔直,两脚并拢,双手规矩地搭在腿上。
他眼睛毫无焦点地望向前方,偶尔目光短暂聚焦,落在前方荧幕上又迅速躲闪开来。整个人的姿态透出一种不知所措的局促。
播放着限制级画面,又是偷窥的视角,刺激之情在此刻隔着屏幕溢出,搞得好像偷窥的那个变态是他一样。更糟糕的是此时旁边还坐着别人。还是位异性。
“这段还是忘掉吧。还是忘了吧。求你了。我已经在忘了。”
土方正艰难地说着,影厅的音箱便传出一阵高昂的背景音,强势地压过了他的发言,仿佛在刻意和他作对。
“...”
他想跑,但无处可去。
空气中弥漫着些许尴尬。
“那我就只有先杀了您再自杀了。”
我为难地说出这句话,侧头瞄向身边的土方。警察先生怕鬼时还有很多掩饰的小动作,现在则一点动作都不敢有,彻底僵在了原地。
对他来讲,桃色的威力竟然比鬼还可怕吗?
我忽地灵光一现。
“这算不算拿到了您的把柄?”
“虽然不知道你在说哪个,但没有证据的事说出去是不会有人信的。”
安静了一会儿。看似是我无话可说,实则默不作声地从口袋中拿出手机,解锁点开相机功能。
“那录个像吧。”
按下遥控器的后退键,荧幕又开始回播刚刚的画面。
众所周知,视频是不能p的。
我捧着举起了手机。
以防拍到不干净的东西,不知不觉地带着出去然后就此被纠缠上,我本来不想在灵异地方用手机。但这次值得冒险。
镜头在荧幕画面稍作停留,随着手臂动作转向身侧,手机屏幕中露出了土方的身影。他原本还在僵硬地直视前方,忽地听到了不对劲的发言,诧异地扭头看了过来。
画面里的警察先生目光正对着摄像头,样貌清晰,衬衫微开,露着锁骨——因为尴尬而解开的衣口反而坐实了一些谣言。
“你在干什...”
“不许录像!”
这种状况下还只是问话显然不合时宜,土方彻底反应了过来,慌张又强势朝这边伸出了手。距离受限,我没能躲开,手机落入他的手里,但也因此录到了他紧跟着靠近的画面。
更说不清了。
土方低头检查拍到的画面,沉默着看完了全部的十几秒,怎么看都没有留着的余地,点击了删除。
“就这一个吧,没有别的了吧?”
他嘴上问着,手指不确定又下意识地左右各划了一下,差点又把手机扔出去。烫手山芋那样扔给了我,下一秒便决绝地后仰,靠在椅背上。
我接住他抛来的手机,稍作检查,意外于他的不严谨。
“您还没删回收站的记录,不然是可以复原的。”
“...你自己来。”
他抬头看天花板,目不斜视,一动不动,好像个横死在座位上的尸体。
“当我是傻瓜吗。好奇怪啊,您为什么突然这个反应?”
他不说话。
我疑惑地眨眨眼,回忆了一番他把手机扔给我前的动作,手指不经意地学着划了一下,用越来越轻的声音问:
“您看到我的照片了吗。”
土方别过了头。
荧幕上跳动的光影投射在排排座位和墙壁上,映出斑驳的影子,掩盖住了他从耳根蔓延到了脸上的红晕。
无声却坦率,倒是让人有些意外。
还是换个话题吧。我指向屏幕,和他询问正事。
“您怎么想?”
这个视角的主人一直留在影厅里,画面结束在了男人搀着女人离开,出了门便没有了后续。
“...不要说出去,求你了。”
太不像话了,别说作为警察的生涯了,作为人的生涯也完蛋了。
“我没问您这个。”
...还能怎么想,这种送命的问题怎么可能回答。
土方先生面如土色。
我还在等他回复,但警察先生选择将沉默寡言贯彻到底,假装自己其实不存在。
身边坐着这么大一个男人,怎么可能看不见。
土方用力别着头,依旧仰望天花板,全然看不到我的提示。我迟疑片刻,只好把话说得再详细一些。
“先排除掉政治色彩和判决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