则水准里去评判。
若女子稍有反抗,便会惹来全体围剿,至死不休,甚至沦为驯化后的案例。为了避开反抗之事再起,他们会不惜一切代价打压反抗者,掩盖真相,竭力阻止想要反抗的弱者出声。
于是平和的不满,被冠以激烈的抗争。
她在那样的环境下,亲眼见过朋友被围剿,自己被规劝忍耐顺从。
但她从不是乖顺听话的傀儡,以牙还牙才是她的信条。
如今她站在另一个世界,见证另一个被规则吃掉的人,这个人拼着一口气要为养大自己的宗门报仇,拼着一身武功做她的利刃,只是想留在一个他认为熟悉可信的人的身边。
徐盈俯身微微向他探去,认真道:“于我而言,你在得用和不得用之外。”
柳江白落寞的眼中闪过几分迷茫。
徐盈轻轻抵靠他的额头,道:“柳玄就是柳玄,无关乎有用与否。你以真心待我,我便不会弃你而去。”
额头相抵间,似有似无的温热气息和柔软的青丝悉数倾泻,细细扫过他的眉眼与手指,酥痒与徐盈身上的清香一同击中他心底脆弱的防线。
柳江白只觉心跳如鼓,血气翻涨得令他自己都能察觉脸上的滚烫,本能想去抓那一把惹他心烦意乱的青丝,身体却又僵硬得提不起半分力气,恍惚间竟觉比那碧茴草的功效还猛三分。
徐盈说了什么他好似听不见,只迷迷糊糊地想:寻常师兄妹不会这么做,寻常护卫与雇主也不会这么做。
这不合规矩又能如何?
他在她心里的分量和旁人不一样!
他如获至宝般轻轻回蹭过去,小心翼翼道:“那我们要不要溜出去吃个馄饨?”
徐盈很是纵容道:“可以。”
柳江白有些得寸进尺,“那我可不可以送你去涂州后,再快马加鞭跟上去京城的队伍?”
回应他的是徐盈的拳头。
一夜安稳。
徐盈本以为奔波一日后,静下来还有余力去与那个“它”友好交涉。但对方显然知道交涉时对它并不友好,因此面对徐盈的大肆寻找与言语哄骗,一动不动。
徐盈遗憾睡到天亮,晨起时却发觉手上的伤已经痊愈了。
徐盈默默拆掉裹上布,饭间若无其事地跟柳江白点了个头,只道昨晚的药效确实非同寻常。
上京状告皇后和太子党是大事,徐家人手早已把所需的罪证集齐,甚至将京中说得上话的贵戚与长公主党打点到位。
因而此去京城,在野有柳江白相护,在朝有长公主令相保,无人敢拦。
方无空吃饱喝足 后,拎着徐家给的地图去完成徐盈交给他的第一件事。
徐信将徐家生意交接给徐知文后,带着陈情状与那几名羽林军,被一队护城卫和徐家暗卫拥上马车。
柳江白戴上斗笠,背着包袱慢悠悠走向马车,见出来相送的徐盈冲他点点头,才跃上马车,拎着鞭子驱马奔向城门。
“玄哥什么时候再回来啊?”秦略声望着队伍混入人群,有些不舍道,“还没跟着他学一招半式呢!”
花清词则看了眼沉默的秦臻,又看向心事重重的徐盈,犹豫道:“阿盈,是不是还有事没做完?”
徐家此去要做的事,家里的大人虽不曾说明,花清词与秦略声却隐隐猜到,他们这一去,恐怕不是寻常走货之事。
徐盈抱着手臂点了点头,“有一点点。”
不待花清词追问,徐盈便笑眯眯问她:“要和我一起出个远门吗?”
话音一落,秦略声便循声嘟囔:“干嘛不问问我?”
沉默良久的秦臻忍不住踹了他一脚,转头对徐盈道:“是要去涂州吗?”
徐知文张罗完送行队伍,一回头便听见这个,诧异道:“你也要出门?爹前脚刚走,你不在家多待几天吗?”
去涂州的打算昨晚才定下,今早徐家人又太忙,徐盈并没有和除柳江白之外的人说过。
眼下一个两个追着问,徐盈叹了叹,“我去涂州不好惊动旁人,带很多人同去反而是麻烦。”
她目光落在花清词身上,“我需要有人与我寸步不离,遮掩我的行踪,还要能自保。”
说罢,她看向秦略声,“下次我再问你要不要与我出远门吧!”
秦略声怅然一叹,花清词却有些担心,“要不要带上段姨?”
段孤眠在江湖上的名头响,身手也不错,又是女子,若是寻常走货,带上段孤眠自是最佳。
但徐盈此行不是去走货的,带上身份太出众的人更惹眼。况且段孤眠此刻,或许并不想见她。
昨日放诗会上越辛环一露面,段孤眠便拎着花清词和秦略声走了。
之前在永昌郡主在花家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