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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越说越生气,眼泪也跟着啪嗒啪嗒掉。
宋止青筋暴起,心像是刀割般疼痛。
姜以婳终于说够了,她抬眼看向宋止,却发现他面色苍白,眉头紧皱。
她连忙跑过去,扶住他,紧张道:“你怎么了?”
“你生气,子蛊心疼,我跟着也疼。”宋止咬牙切齿道。
他没想到让自己疼这么长时间的原因居然是个乌龙,等回去之后定要好好教十七十八说话。
姜以婳深呼吸,感受着自己的情绪缓缓平稳,她问道:“你好点了吗?”
豆大的汗珠从宋止额头上留下,他抬眼,面目表情:“更疼了。”
不可能啊,她现在已经没那么生气了啊。
姜以婳像是热锅上的蚂蚁一样,急得团团转。
她灵光一闪,浑身僵硬地坐在宋止的腿上,低声道:“巴图不是说得亲近,亲近。”
羞意从脸上弥漫到耳尖,烫人。
湖心亭被大雪包裹,与外边隔绝。屋内静谧,只能听见二人的呼吸声。
宋止缓缓将胳膊放于她的腰间,头靠在她的后背上。
“有没有好受点?”她颤声问道。
宋止“嗯”了一声,手臂逐渐收紧。
姜以婳只感觉自己浑身都烫,随时都能烧起来。而且这一次与上次不同,她的身体莫名地想要更加贴近宋止,希望他能更加用力一些,把她嵌在怀里。
这个蛊的威力居然如此之大,她有些恍惚。
“你平日生活没有人监视。”宋止道。
姜以婳感受着身后的吐息,不自在道:“那十七十八为什么这么说?”
宋止认真解释道:“你那日写了一些我不认识的字,我对你心生怀 疑。便让十七十八去看你看信、回信时什么反应。”
果然还是怀疑了。
姜以婳身体更加僵硬了,她牙关战栗,险些咬到自己的舌尖:“那你不还是派十七十八来监视我了。”
宋止一本正经地纠正:“只有看信回信的时候十七十八会去看,平日里他们都在你身后保护你,相当于护卫。”
姜以婳身体缓缓放松,长时间的坐直让她有些不舒服。
她撇撇嘴,勉强对这个回答还算满意。
应该是不会深究她与之前不一样了,姜以婳心想。
宋止心平气和:“我回去对十七十八再培训下说话,你还生气吗?”
姜以婳眼睛一转,得寸进尺道:“那你也不能派十七十八监视我写信啊!”
宋止眼睛微微眯起,不紧不慢地将手掌放在她的脊椎上,危险性拉满。
姜以婳瞬间改口,怂巴巴道:“陛下的安排都是合理的。”
误会解除开后,两人沉默无言。
时间一点一点地过去,姜以婳屁股都麻了,她轻轻地挪动了一下位置。
“别动。”宋止轻轻拍了下她的腰间,嗓音低哑。
手掌透过衣物烫在腰间的肌肤上,酥酥麻麻。
姜以婳略有不满道:“可是我坐得屁股都麻了,陛下,你还没好吗?”
今天的谈话可谓是给足了她底气,让她开始敢当面刚宋止。
反正宋止现在要依靠她,姜以婳理直气壮地继续挪动着。
“而且这里面好热,我想出去看雪,我还没看够。”
宋止无奈地将她抱起。
瞬间的腾空让姜以婳惊慌失措,下意识地搂紧宋止的脖子。
宋止将她抱到窗边的软榻上,打开一半的窗户,自己则坐在她旁边,手臂依旧紧紧圈住她的腰。
姜以婳舒服地挪了挪,大人不记小人过地忽视掉宋止极具存在感的手臂。
她趴在窗边,雪已经逐渐停了,零星的雪花混合着冷风吹在她的脸上,与身后的热气形成冰火两重天。
哇,好漂亮。
眼前一亮又一亮。
树枝上挂满了冰花,红梅在其间傲然挺立。四处白雪皑皑,显得红墙黄瓦愈发庄严肃重。远处的宫殿错落有致,琉璃瓦闪耀夺目。
姜以婳感叹道:要是有手机就好了。
寒风吹得她有些脸疼,她恋恋不舍地关掉窗户,看向身旁的宋止,想要知道什么时候走。
?
这是……猫耳?
姜以婳心砰砰直跳,一直难以言喻的情绪在她心里蔓延,初见八王爷时的兴奋不及现在的十分之一。
宋止猫耳上的毛发是全黑的,与耳阔处的肉粉色形成强烈对比,又与乌黑的长发融为一体。耳尖微微翘起,聪明毛和犟种毛都极其长。
与一脸冷淡的宋止既违和又和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