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想死。”
宋止弯下腰,高大的身影瞬间笼盖住她。
他心平气和道:“朕不是给你送了护卫了吗?治不好他会护你回宫。”
那日他回宫后就派了暗卫过来,毕竟姜以婳如果真死了,谁来治他的病。
“?”姜以婳满脑袋疑惑,她怎么从来没见过。
她默默转回身子,脑袋缩在被窝里,只留出一双眼,眨巴眨巴地看着宋止。
她问:“在哪?”
宋止朝屋顶淡淡道:“十七,十八,进来。”
瞬间两个黑影闪入,都身着黑衣,眉眼之下也均被面具遮盖住。
“陛下。”两人俯首行礼。
姜以婳紧紧盯住二人,满脸都是好奇。
一个眉眼间看着还稚嫩,约莫十七八岁的样子。另一个则较为老成,冷峻狠厉。
宋止:“为何皇后不知你们俩?”
较年少的那位答道:“陛下,您那日让我们低调行事,不要吓到皇后娘娘。我和十八干脆就藏住,这样皇后娘娘平日行事也不用顾忌我们俩。”
宋止朝他们摆摆手,两人瞬间又出去了。
“听到了?”尾调微微勾起。
姜以婳心里有些高兴,但她不想让宋止知道,于是又往下滑了滑,这下就只有头顶是漏在外边的。
她窝在被窝里不服气道:“那你当初还故意吓我。而且现在又来凶我,明明我那么给你卖命!”
最后两个字咬得格外重。
“这也叫凶?”
宋止手伸进被窝里,牢牢地抓住她的肩膀。
“你干嘛!”
姜以婳挣扎着,却还是像拔萝卜般被拔出来。
她眼尾泛着红意,自以为凶狠地瞪宋止,实际上却和自家养的兔子撒娇一样。
指腹轻轻在脸颊上滑动,宋止似笑非笑,“朕是不是对你太好了?竟然敢这么跟朕说话?”
姜以婳果断道:“陛下英明神武,宰相肚里能撑船。” 宋止满意地笑了。
他敲打道:“苗疆人已经到皇宫了,别忘记你最重要的任务是治朕的病。别又给我整病了。”
姜以婳:“……”
这时,门外传来云舒的声音,“小姐,我进来了。”
“等一下!”姜以婳连忙喊道,说完又咳了两声,对着宋止低声说道:“你快走。”
“我为什么要走?”宋止不悦,眼睛微眯。
“这被看见了多不好。”姜以婳明显有些着急,手开始推宋止,“快走快走。”
“我们是全天下公认的夫妻,又不是奸夫□□,你怕什么?”宋止巍然不动,眉毛轻挑。
瞬间,姜以婳熄火了,这才想起他俩是“夫妻”。
她讪讪道:“我给忘了。”又朝门外喊道:“你进来吧。”
云舒打开门,端着一盆凉水进来,上面搭着两个面巾。
她看见宋止的那一刹明显愣住,低头行礼。
话也说得差不多了,宋止干脆借此离开。
沾水的面巾擦去身上黏腻的汗珠,姜以婳舒服得眯起眼睛。
“小姐,陛下来看你了耶。”云舒低声说道。
姜以婳把擦完的右胳膊伸回来,再把左胳膊递过去,哼唧哼唧:“他啊,就是来看看我有没有一仆二主。”
之前是脑袋糊涂,现在清醒下来,她自然是明白今日宋止为何而来。
应该是因为找到了苗疆人,知道她是真的有用,怕她投诚到八王爷,毕竟八王爷看着比宋止温和许多。
姜以婳回想起刚刚宋止的举措,耳朵微微发烫。
“呸呸呸,小姐,你怎么能说自己是仆呢。”云舒擦拭的力气变大。
姜以婳缓缓坐起身子,将衣物都脱下,漏出雪白嫩滑的背部,声音懒懒散散:“打个比方啦。”
云舒叹口气,“小姐呐,你这样不争不抢,等到陛下把你忘了咋办。到时候后宫里那些趋炎附势的嫔妃就都来欺负你的。”
姜以婳转过身,轻轻点在云舒的鼻子上,“这你就别担心了,你家小姐我自有办法。”
她知道没了皇帝宠爱、母族帮忙的嫔妃在后宫的日子会无比凄惨。
可她以后又不留在后宫,这些争宠与她又有什么关系呢。
姜以婳摸了摸发烫的耳垂,心里对于自己刚刚异样的反应直发怵。
坏了,她怕不是有雏鸟情节。
云舒乖乖地点头,将姜以婳身上的汗都擦去,端着水盆下去。
“娘娘,该喝药了。”仆从在门外喊道。
“放桌上就行。”姜以婳正在在屋内屏风处换衣服。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