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助我,我岂能连救都不敢去救,万一他逃了出来,我们还能断后。”
魏倩自然应,他们加快了脚程,从山上往下望,二十多万的秦军排场确实有些吓人。众人都沉默了,探子来报,定陶已破。
沉默在每个人心里,无人敢开口,刘邦说了话,“我们从左门冲进去,去接应项将军。”
曹参惊呆了,他怒斥,“此刻?这城都破了,我们进去就是送死啊!沛公要带着我们大伙一起去给项梁陪葬吗?!”
“我们都到定陶城下了,怎能见死不救,那我与那些懦夫何异!”刘邦的感性占了上风,他看着下面浩浩荡荡的秦军,眼里带了狠意,“都随我去!”
樊哙看着此时的刘邦,嗓门都大了,“去哪?去送死吗!我们跟着你,便是让你逞英雄,一起去死吗?”
刘邦怒骂,“你们这群王八犊子,此番就是死,我也要去救项公,大家不就是来找秦军干的,少给我说这些,不去我自个去,愿意去的跟我——”
樊哙一个手刀,都刘邦给劈晕了,魏倩在一旁压根没搭话,这三千人往山下一走,那确实是找死。她不可能自寻死路,所以知道肯定会有人出手,果然,还得是樊哙。
众人忙将晕倒的刘邦用单架抬下去,这操作,看得魏倩目瞪口呆,曹参看了魏倩,与她道,“沛公一时失了智,女郎与我们一道寻个地方驻扎吧。”
魏倩还能说什么,自然是应了。好家伙,她总算知道刘邦行事为什么永远正确了,老板不对就拍晕,能不正确吗?
“曹公且安排,我们听从指挥。”
曹操也是曹参与夏侯婴后人,喊声曹公没毛病。
项梁是个有情有义的英雄,丧命于此,也让项羽恨毒了秦军,后来破釜沉舟赢了,秦军哪怕降了,二十万人,也尽数活埋。
魏倩的心情也很沉重,在营帐与柳细君一块睡了过去,后面刘邦醒了,魏倩去看他,两人相顾无言。 他的头还有些沉重,对樊哙这种吵不过就打的行为,表示异常愤怒,让人给他五十军棍长长记性。
刘邦喝了口药,想起项梁与定陶,让人拿白麻来,也分了魏倩一块,下令让全军为项梁素缟,他们都头绑白布。刘邦看着魏倩有些恍然,他说,
“当年我还是少年,跑去大梁,慕信陵君高义,做梦都是入他门下。我刚到魏府,魏府也尽是缟素,魏府管家与我说,信陵君刚去了。我只得接了他的素布,去坟前向信陵君敬一壶酒。”
他忆起大梁,再看现在的魏倩,谁能想信陵君的曾孙女,成了他手下第一能人。
“一如现在,他是个英雄,项公也是,信陵君被猜疑囚禁,项公英雄末路,无人来救。”他眼中有泪,叹道,“项公治兵严谨,与百姓为善,会稽尽爱之。终为末路,这不该是英雄的宿命。”
魏倩也知道,项梁一走,项羽满心仇恨,这仇恨蔓延山河,化为屠刀,斩着天下的血肉,也斩了他的王道。
“沛公莫要过于伤怀。”
此时项羽也赶了过来,他收敛了项梁的尸骨,看着刘邦这么些人尽缟素,也颇为动容。毕竟天下诸侯,来的只有沛公,他的所作所为,并未负项公。
本来刘邦与项羽在楚营也颇为交好,项羽眼高于顶,很难看上什么人,在楚营里就称兄道弟。所以他来见刘邦,看见头上有伤,又为项梁头上素缟的刘邦,很是感慨。
英雄是惺惺相惜的,此时他们还没被权利分成两个阵营,他们都是楚人。
“父帅助诸侯良多,无人感怀,定陶城下,只有沛公披星戴月而来,这份情,项羽领了。”
刘邦是能抓住一切机会的人,他原本就伤怀,此时更是倾吐心情,项羽也是个非常感性的人,当即要与他结拜。楚营人拦都拦不住,让他两歃血为盟,结为兄弟。
“将军,反秦复仇路上,若有难处,我刘邦以命相报!”
“哪怕有一日,各自为王兄弟反目,羽绝不取沛公性命。”
“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
“但求同年同月同日死。”
魏倩看他们异口同声的立着flag,人都麻了,她看着项羽一脸真诚的拍了拍刘邦的肩,“邦弟,保重。”
一声邦弟,把刘邦的笑容都僵在脸上,项羽可比刘邦小二十多岁,一口一个邦弟,魏倩低头伤怀,掩面咬唇遮住憋着的笑。主要是这互为兄弟,各论各的,实在有些好笑。
刘邦的兄长是喊不出口,他发现自己不是自己想象中那么没脸没皮,于是他也一声声唤项羽将军。
兄弟情刚结拜就碎了,但项羽不这么认为,他觉得喊邦弟是给刘邦这个小势力面子,毕竟想跟他项羽称兄弟的可多了,他就认刘邦这么一个弟弟。已经很给面子了,还挑什么刺。
而韩信从项梁的执戟郎将变成项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