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那茶案下方有个小暗盒,崔珩将它打开后,里面装着一团纸,似乎包着什么。www.ghjun.com
阿史那媗拿起它,掂量着手感像是面粉,她将纸展开,是白色的粉末,与方才从茶案下发现的灰尘是同一个东西。
“是眠云丹。”阿史那媗抓了一把,俯身嗅道。
谢惟砚一拍手掌,“这下我知道了,总不可能是芙蓉自己把自己毒死,但她为什么这么做呢,那毕竟是她亲姐姐啊。”
两人都知道他说的是谁,只是这个问题他们也不知如何解答。
“你们过来一下。”崔珩忽然饶步走到另一侧,蹲下身子,在地上敲起来。
“咚咚”竟是空心的,看来这底下有暗室。谢惟砚也跟着俯下,将手放到地砖上,可无论怎么抠都掀不开下面的地板,地砖严丝合缝,无处下手。
“找找机关。”崔珩见蛮力打不开,就从地上站起身,拍拍袍衫。
几人又投身在寻找机关的道路,所幸消耗的时间不多。在屏风后的柜架上有个芙蓉花雕,灰尘比其他物件上的灰薄,从此便推断出这是暗门的机关。
将花雕向左扭去,就听“咔哒”一声,像是锁开的声音。谢惟砚重新蹲在那处,连同崔珩一起将地板拉起。
原来下面是一块木板,上面的地砖不过是用来伪装贴在木板上的。
“嚯,可以啊这个,居然还有密室。”谢惟砚拍拍手上的灰,赞叹道。
谢惟砚又走近些想看看里面的情形,就当他靠近时,突然折身回来不断干呕。
不知是不是太久没有新鲜空气进入,里面的气味逐渐从深处翻涌出来,使阿史那媗和崔珩两人也不禁捂鼻。
“不行不行,受不了了,我要出去吐一会儿。”谢惟砚说完捂着嘴跑出房间。
“怎么样,要不要下去看看,还是你也要去吐一下。”谢惟砚跑出去后,崔珩捂着鼻问向阿史那媗。
阿史那媗摇摇头,眼神示意走吧。
崔珩微微一笑,他似乎早就知道她的选择,而后他从袖中摸出两个面罩,递给阿史那媗一个。
“有备无患。”崔珩戴好面罩在阿史那媗疑惑的眼神中一本正经地解释了一下,就率先走进去。
这个崔少卿,还真是……她竟也没有词来形容他了,只能道他心细,毕竟谁出门还随时带着面罩。
随后她也戴好面罩,跟在崔珩身后。
越往深处走,里面暗得伸手不见五指,且那股臭味迅速加强了几倍。崔珩从腰间的蹀躞带上取下火折子,以便看清脚下的路,他不时地回头看向阿史那媗。
眼前的台阶修得高低不平,崔珩又大半个身影挡住烛火的亮光。阿史那媗走完高的又迈低的,以为接下来是低台阶,没想竟落差那么大,她一下就踩空了。
崔珩感受到背后被硬物磕碰,紧接着就听身后踉跄一声,他忙回头看去就见阿史那媗撑着台阶坐在地上。
阿史那媗揉了揉脚,检查没出什么问题,就打算扶着墙壁慢慢起身,却听有人轻笑一声。
昏黄的火光转向她,在崔珩的脸上来回流转,面罩之上的眼睛满含笑意,弯起来如月。她看着他蹲下身,将火光靠近她,一阵酥软的感觉从脚踝传来。
“没伤到骨头,还可以继续走吗?”崔珩的声音在黑暗的环境中回荡,从近处传到远方,又从远方传到她耳中。
阿史那媗将脚从他手掌中抽离,点头扶墙站起身来,怑装镇定道:“没什么大碍,接着走吧。”
崔珩见此也不多加阻拦,他依然走在前头,只是他这次拉起了阿史那媗的手,步子也渐渐变得缓慢。
幸好此时四处无光,崔珩又急着赶路,不然他一定会看到她正通红的脸。
照说她自小洒脱惯了,幼时还常与草原上的男子打架,也不见她有害羞之态。拉手这普通的动作,她为何会脸红呢?
莫非这崔珩有奇特之处?真是奇了奇了。
就在阿史那媗内心思绪乱飞之际,崔珩带着她已不觉走到洞内最深处。
“看来这里就是我们一直在找的第一案发现场。”
阿史那媗听到崔珩的声音,也收神看向此时他们身处的地方。
地面上一大滩血迹,旁边还丢着几块腐肉,两人胃里不觉也是排山倒海。幸好谢惟砚没跟着下来,不然怕是又要吐起来。
不远处许多衣服揉在一处,绯红色的衣服,像是洛阳将要绽放,花开动京城的牡丹。可是它却永远的枯萎在这狭小的空间里,让人为之惋惜。
“这里有门。”崔珩四处打量,推开了一处墙壁。
“这是……”阿史那媗跟着他走出去,只见外面的天色竟已渐渐变暗。
“锦绣楼的后院,可见这楼里的娘子们都有一颗向往自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