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没几个月的,就很拿不出手。
不过曹茵一点也没觉得自己比他们差,要知道她虽然不知道阿爷的身份和来历,但事实证明她阿爷很厉害,不仅治病写书厉害,教她也厉害,她这没几个月医疗实践的人诊治起病患来说不上手拿把掐却也是毫不费力。
当然曹茵还是明白自己只是站在了阿爷的肩膀之上而已,而且也是因为陈朝目前的医学界对女子的女病并不看重罢了,但不管是什么原因,她现在能做到这些,也是她的本事。
她不会自傲,但也不会自谦。
曹茵问出她最想询问的问题:“不知道这考试以何形式进行?”
在场几人没想到这位娘子年纪轻轻,却一点都没有怯场,反倒是进退自如,不由高看了几分,要知道大家既然都在云城混,哪能没听说这位娘子,毕竟就连他们的家眷都想要去殷府请这位娘子看诊。
是的,医学世家的女眷们身上也会有些难以启齿的病痛,也需要精通此道的女医进行医治,在外人眼中十分厉害的医者,连自家人身上的痛楚都解决不了,说出来都有些不好意思,所以当曹茵这问题问出来后,他们都看向了黄会长。
黄会长:……
大家都看他做什么,虽然他是会长,但是这考试的内容却是大家制定的,也不是他一个人定下来的。
黄会长:“考试形式主要分为笔试和实践两部分,”见曹茵听得认真,他指了指在场另外四位医者:“考题是由我们五人共同研讨决定,包含了不同年龄段的不同病症,其中除了医学部分外还有部分药学知识,身为医者自然要熟知不同药材的不同药性……”
黄会长洋洋洒洒说了一大堆,曹茵听得直点头,不得不说,这种理论加实践的考试方式很全面。
见曹茵对考试内容没有不满,黄会长心下松了一口气,她背靠殷家,殷家背靠贵人,没见只是参加考试就让侍卫和嬷嬷们随同一起参与,这要是有什么不满,还真不好收场,可从医证不能随便颁发。
这也是他为何请了云洲有名有姓的医者前来监考的初衷。就希望如果殷家压下来时,他们能跟自己站在同一立场。
双方既然都没有问题,考试便开始了,坐在干净整洁的考场里,曹茵完全无视五位考官的灼灼目光,沉浸式做题。
上一世她经历过无数次考试,这一场考试无非是监考官多了几个并且只监考她一个考生而已,没什么大不了的。
几名考官见到曹娘子认真答题的模样,面上虽不显,但心中却是对她的沉稳高看几分,这正是医者需要拥有的心态,遇事千万不能慌乱。
笔试结束后,实践题是为不同性别年龄的患者进行诊治,患者被领入厅内,先由曹茵望闻问切一番,再进入到偏厅,由偏厅里的五名考官看诊,双方将病症和药方写下,等看诊结束后再来进行对比和沟通。
这样一番操作下来,时间过的飞快,等到考试结束时,双方都已十分疲惫,好在这时随同前来的嬷嬷从马车厢中拿出几个食盒,打开拿出几份精致好看的点心,让他们补充些体力。
曹茵吃着美味的点心,心中为嬷嬷们的贴心点了大大的一个赞,涌现出回头等她有钱有权了,也要买个奴仆的念头。
考试的结果似乎没有悬念,甚至于在诊治女性患者时,曹娘子给出的结果比在场五位考官更全面,一场考试下来,考官们对曹茵在女病上的造诣有了更清晰明了的认知。
取得从医证后,日子还是那般过,每日前来殷府东院来看诊的病患并没有随着天气变冷而变少,甚至于反而更多了。
不过,哪怕云城百姓十分热情挽留曹娘子,但随着殷余兰的病情得到明显改善、时日进入到腊月,曹茵在殷予安排的三名侍卫、从竹和一名嬷嬷的陪同下踏上了去往肃州的路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