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同的是,他们头戴半米长的圆帽,垂下的蓝纱遮住面容。身型和方才在楼下拦住茸客的两人相似。
伊尼调换姿势,斜坐在地,右腿弓起,右臂搭在腿上,望着榻上的人,“我们不会跟你回去。”
“嘘!”左侧的乌二郎抬手做噤声的动作。
榻上的人好似没听见伊尼所说,笔尖继续在纸上勾勒。
“鹿元吉!”斑龙恼怒,腾起,“你有话就说,有屁就放,把我们抓过来,一句话也不说,读你的破书!”
右侧的护卫上前,斑龙防备的握拳,鹿元吉合上书,“回来。”上前的乌三郎刹住脚,转身回到原本的位置。
鹿元吉面带靛蓝面纱,面纱上的银线熠熠发光,自然卷曲的长发垂在两侧,露出的双眼上勾,像一匹瞄准猎物,随时准备扑人的猫。鹿元吉换了个和伊尼相反的姿势,腰背弯曲,左臂自然搭在膝上,撑着下巴,两只眼睛弯成月牙,声音似黄鹂,清脆动听,“这不是我那两个不争气的哥哥?”
要不了解自家弟弟,肯定会被他蒙骗,伊尼不想废话,“比赛结束后,父亲那边我自会交代。”
“一月未见,哥哥难道不想元吉?”鹿元吉抬起另一只膝盖,右臂搭在其上,捧着脸,化作一只温顺的猫,引人手心发痒。
一声哥哥,伊尼咬牙切齿,“是我们不愿回去,别为难客妹。”
鹿元吉:“哥哥还有力气说这些话,客妹下手还是温柔了些。”
斑龙拉着茸客的手:“别跟他废话,我们走。”
“刚来就想走!”鹿元吉眼尾上挑,身侧的两名护卫闪成残影,门缝外的几人还未看清他们如何下手,两名护卫已经回到鹿元吉身边,伊尼和斑龙全身被蓝布捆绑,只露出两只眼睛。
“哥哥——”茸客无能为力的站在一旁。
“废物两个,还要客妹为你们担心。”鹿元吉光脚下榻,走到伊尼面前,一脚踢翻他的身体。
茸客望着鹿元吉:“哥哥,你真的要把他们送回去?”
鹿元吉笑得意味不明,“追了一个月,妹妹也累了,在这里休息几日,我们就回去。”
“你带着他们回去,要是阿娘知道了,肯定会伤心。”茸客可怜巴巴地望着鹿元吉,“我带他们回去,保管不叫阿娘知道。”
“傻丫头。”鹿元吉走到榻前,翻开刚刚读的那一页,“整个巨鹿都知道他们私逃的消息,我必须把他们带回去。”
茸客上前:“那回去之后,你替他们求情,让舅舅原谅他们。”
鹿元吉把翻开的书塞到茸客手里,坐在榻上,“私逃可是重罪,由不得我做主。”
茸客扫过书页,转身把书掷向门。书插进门,门垂死挣扎,“吱呀”一声,倒在地上。
门口的几人慌忙后退,刚转身,便看见请茸客上楼的两人正站在他们身后,拦住他们的退路。
百道夫子灵机一动,跨过门,手指在空中划动,嘴里默念经文,四肢舞动,跳大神,“贫道路过此地,见此地有污秽之物,特来清除。”
一群人尴尬地站在门外,道童实在是丢不起这个人,上前把夫子拉回来,“师兄,你现在是仙人,不是道士。”
百道夫子低头看了眼衣服,的确不像道士。
百道夫子五官拧成一个“囧”字,硬着头皮说,“污秽已清除,我们马上 离开。”
东方霸王抓住夫子的手臂:“他知道我们是谁?”
百道夫子:“你不早说。”
东方霸王:“你没问。”
百道夫子:“……”
雪银舞贴着雪千秋小声说:“他们就是那晚遇见的人。”
“你们来这里做什么?”茸客一扫方才的乞怜,厉声问。
“受人之托,忠人之事。”雪千秋放下手里的包裹,“这些是蜀楚侯让银舞代为转交给茸客的,请问谁是茸客?”
茸客:“他给的是千两金?需要你们一起相送!”
“妹妹直率,各位勿怪。”鹿元吉下榻,走到东方霸王跟前,“姐姐来找我是有事?”
“听说你来了,千千闹着要来见你,非说要一起去看赛场,我拗不过他,就带他来了。”东方霸王指着百道夫子、道童,“他们是蜀楚来的,久仰你的大名,也闹着要来。”
一旁的几人脸上分明透露着“无语”二字,他们什么时候闹着要见他?
“千千?”鹿元吉蹙眉,神情我见犹怜。
“是他。”东方霸王指着雪千秋,“雪域领主,雪千秋。”
“噢——”鹿元吉恍然大悟,拉着雪千秋的手,“出门时,父亲刻意教导,年长的要喊哥哥,年老的要喊姨姨,哥哥二十有六,我年近弱冠,当称你为哥哥。”
触感和那晚的触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