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5. 法力无边，泥潭神仙

    小神仙握着竹棍在泥潭里搅动，随意溅起一滩泥点子。泥点子落地化人。

    “我又活了。”化成人的泥点人在原地转圈。

    东方霸王：“它真是神仙？”

    百道夫子嘲道：“至少要长我师兄那样才称得上神仙，不济也要长成千秋那样，这东西这么丑，连我师兄脚趾头都比不上。”

    “谁在说我丑！”小神仙咆哮。

    瀑布上的人脸齐刷刷往三人看去，“是他。”

    百道夫子嬉皮笑脸，朝小神仙挥手，“正是在下。”

    东方二人：“……”

    “抓住他。”小神仙指着百道夫子咆哮。

    瀑布里凝出一只长满泥脸的大手，抓向百道夫子。东方霸王掷出另一把匕首，匕首悄然无声穿过泥手，泥手安然无恙。

    “化剑。”百道夫子令下，全身幻成一把长剑，挣脱东方未明的手，在空中旋转半圈，横穿泥手的腕部。

    斩断的手腕重新凝出一只泥手，泥手手心的泥脸嚣张邪笑，“咯咯咯——你杀不死我的。”

    化剑的夫子剑柄上挂着布袋，布袋拽着他直线下坠。半空中传来花花的抱怨，“跟着你我倒了八辈子霉了我。”

    利剑幻成人，百道夫子摘下布袋，掷给东方霸王，“照顾好它。”

    又一只泥手从瀑布里冲出，半路拦截布袋。

    布袋里探出头的花花瞪大双眼：“救我。”

    后无退路，往前亦是死路一条，东方霸王拿出刚摘的桃花塞给东方未明，没有半分犹豫拔出山体里的匕首，跳到半空，脚踩在泥手上，抓住布袋，掷给东方未明，身体往下坠去。

    手幻桃枝，缠住布袋，东方未明跳下洞窟。东方未明手心长出桃枝，向下蔓延。泥潭里长出数只泥手，与百道夫子仅一臂之距。一片雪花落在百道夫子指尖。

    他来了。

    地穴里骤然变冷，冰快速入侵，移动的泥水行动变缓。东方未明收回桃枝，拔出匕首，插进泥手里，用力下压，滑向底部。百道夫子在空中翻转身体，平稳落在地上，往四周张望，没看见雪千秋的身影。

    “是谁！”小神仙咆哮如雷。

    小神仙身后的泥塑转过身来，泥做的外衣碎裂成屑，簌簌下掉，露出白色的衣袍。雪千秋手里握着匕首，横在小神仙脖子上，“你抓的人在哪里？”

    小神仙咯咯发笑：“当然是被我捣成泥啰。”

    “他骗你的。”百道夫子抢话道，“冰冰说他们没事。”

    雪千秋看向东方未明，向她求证。东方未明点头，“我把她们送出去了。”

    小神仙哇地一声坐在地上，头上的假发掉在地上，露出泥塑的面庞，“不好玩，一点也不好玩。你们都欺负我。”

    百道夫子一眼认出这是他刚刚剪掉的头发。

    雪王生气时也爱坐在地上撒泼，小神仙和雪王一般大，雪千秋于心不忍，收回匕首，半蹲在地上，“是杨无休把你关在这里？”

    “嗯嗯。”小神仙点头，“他会按时送些死囚下来，让我吓他们。”

    “除了这个，没有别的？”东方霸王走过来。

    小神仙：“没有。”

    东方霸王：“他是精怪，夫子你说怎么处置？”

    洞穴里太冷，百道夫子止不住打喷嚏，“带回去给我师兄。”

    “咯咯——”小神仙抬头，泥塑的脸庞散发着邪气，“你们都要留在这里。”

    言毕，地穴坍塌，小神仙不见踪迹。洞窟被掉落的泥块封死，山体往中间挤压。百道夫子双手扛起一块巨石，“快躲过来。”

    东方二人躲进去，抬手一起支撑巨石。

    “你们撑着，我去挖洞。”百道夫子腾出化铲的右手，“千秋，你来帮我。”

    雪千秋单独站在冰盾之下：“不帮。”

    单凭双手，速度再快，也赶不上洞穴坍塌的速度。雪千秋脑中闪过那双眼睛。

    没空理会其中缘由，百道夫子双手插进山体，刨出半米深的洞坑，露出白色的天空，“这么快！”

    双目不受控制地变红，雪千秋闭上眼睛，“他来了。”

    洞坑里的“天空”冲破山体，万物静止，巫巫跨过夫子，驼着了然登场。

    比起在海边，巫巫缩小了数倍，只有家养的黄牛大小。

    百道夫子喜出望外：“我就知道师兄你会来。”

    了然忽视夫子，扫过闭眼的雪千秋，跳下巫巫，闪到其中一个泥块后面，抓住看戏的小神仙。

    “臭道士，你放开我。”小神仙挣扎道。

    了然右手摸过小神仙的面颊，小神仙变成巴掌大小的铜塑。了然把铜塑收进布袋，跳上巫巫，丢下几人，原路离去。

    “……”百道夫子看着一闪而过的背影，“这就走了。”

    泥块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