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品美食,一定要尽兴而返!”
众女推辞不过,便接受了渊柔一番好意,跟在仆人身后一起去找吃饭的屋子。莺声燕语给偌大的园子增添了无限生机,令仪却无心加入。她见渊柔留下吩咐仆人打扫屋子,齐瑛等她同行,四周无其他人,便问:“公主刚才所言,是什么意思?”
齐瑛还想假装没有看见她,此时躲不过,只敷衍着答:“你自己心里清楚。”
令仪目光镇定:“我不知道。”
渊柔道:“阿瑛,你告诉她实情吧,姐妹之间把话说开就好了。说不定只是一场误会而已,别让这种小事伤害了咱们之间的感情呀。”
齐瑛冷笑道:“我和她之间有什么感情?若不是你,我根本不愿认识这样水性杨花的女人。”
这极尽刻毒的四字评语像锤子般一下下敲得令仪脑仁生疼,她不相信那么多年的好友竟会如此评价自己,不敢置信地问:“你怎么能这样说我?”
齐瑛勃然大怒:“你也不看看自己是什么东西,我为什么不能这么说你?三哥四哥为你发生冲突,你偏贪心不足,连欢场女子都不如!我和你说话已是给足了你面子,你要是还有羞耻心就该滚远些。”
一番毫不留情的话说得令仪委屈又难过,但也让她立时反应过来,齐瑛只怕是受了渊柔的挑拨,便耐心解释:“是你三哥纠缠我在先,至于四殿下更是没有的事。”
齐瑛听令仪对兄长毫无尊敬之意,反唇相讥:“‘你三哥’?看来旁人果然没说错,三哥把你娇惯得太过了,换做我早把你这张嘴给撕烂了。”
令仪转向渊柔:“旁人?是程小姐对我有什么成见吗?”
渊柔眼光中一片澄澈:“我从来不说假话,何况这流言也不是 我传出去的。”
齐瑛接过话头:“京中早传遍了,你别想找渊柔的麻烦,要怪就怪你自己不知检点。”
“我想和程小姐单独谈谈。”令仪上前一步,逼视着渊柔,“不然我不敢担保你们能全须全尾地出去。”
齐瑛挡在渊柔身前,破口大骂:“你想干什么?威胁我们,你也配?你不想活了,阮家人都不想活了吗?”
渊柔凝眸注视令仪,嘴上安慰齐瑛:“没事,你先出去,让我们聊聊,她不敢对我怎么样的。”
齐瑛一跺脚,似是打定了什么主意,快速离开了。
“阮令仪,是你吗?你为了上辈子的冤仇恶意中伤我,就不会于心不安吗?”
渊柔露出疑惑的神色:“你在说什么?”
“别装了!我以前对不起你,但你已经拥有了本属于我的一切,而我只能讨好你那个攀附权贵的爹,上天给我的报应已经够了!”令仪气急败坏地道。
渊柔被她的气势吓了一跳,下意识后退一步,转身坐在刚才令仪的座位上,好整以暇地抚琴遐思。
半晌,她缓缓开口:“你不会以为你和三殿下、四殿下的事是我编造的谣言吧?事情是你自己做出来的呀。”
“我在严府第一次见到四殿下,后来与三殿下、四殿下同去参加佛会,熟悉内情的人根本没有几个。除了有心人,谁会猜疑我们之间是那样不堪的关系?”
渊柔嘴角浮起一抹讥嘲的笑意:“你不怀疑严府的人,也不怀疑三殿下和四殿下,只怀疑我,我又欠了你什么?”
令仪一愣:“他们这样做,能得到什么好处?”
渊柔微笑注视她,满不在意地回答:“按照你的说法,拿你当对手,我又能得到什么?我们都是女人,知道名声有多重要,用这种谣言打击别人,毁掉的不是自己吗?”
令仪脸一红,彼此之间种种不堪回首的回忆涌入脑海,登时无言可对。
忽有脚步杂踏声传来,一把男声响彻整个屋子:“我看哪个不要命的敢欺负我妹妹。”
令仪近乎贪婪地望着哥哥那张英挺的脸,但下一刻,她就被日思夜想的人猛地推倒在地。
“敢来靖国公府找麻烦,阮家是活得不耐烦了吗?”
比起内心的痛楚,身上的痛根本算不得什么。令仪仰起脸凝视着哥哥的面容,心如刀割,却又不知道该如何开口。
程远扬见她泪眼婆娑的可怜样子,微微动容。他本以为找事的是多么凶神恶煞的泼辣货色,没想到这么不堪一击。令仪却以为他认出了自己,正要相认,只听程远扬若有所思地道:“原来是你,那天在街上碰瓷未果,还敢找上门来。”
程远扬身后的齐瑛愤愤不平地附和:“原来是这样,看来她早有预谋。”
“还不快滚!不然休怪我不客气。”程远扬指着令仪大声斥责。
“罢了,哥哥,咱们走吧。”渊柔生怕程远扬动手,连忙拉开他,转头向令仪道,“阮姑娘,你回去吧,恕我不送了。”
三人离开后很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