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王一份功劳?”林长宴抬高了语调问。
“为何这样说?”暮雪烟不解。
“这有何难,抓来一审便知,你还要替他辩解?”
“万一是太子的人呢?”她大胆提出自己的想法,才刚说出口,便感觉到林长宴气势凌人,向前走了一步,将她逼得贴在墙角。
“以后不允许你过问这些事情。”他警告道:“乖乖在府里待着,什么都不要问。”
“可……”她还是倔强地开口道:“我本想还了王爷人情,便尽早离开,省得碍着王爷的眼。”
尽早离开?林长宴颇有些意外,昨夜仓促离宫,竟忘了问长公主那日同她说了什么,到底有无刻意探寻?
无论有无透露给她,原来她想的竟然是尽早离开。
暮雪烟察觉到胸前的手掌忽然有些失了力道,她正觉意外,却见林长宴一把扯住她的左臂,将她打横抱了起来。
她挣扎间正欲喊叫,却听他冷声说道:“若是叫一声,他们两人今日都没饭吃。”
她只得忍耐着,闭着眼睛,只闻到他身上传来的花香味。
闻到这味道,便叫她想起初次相遇时屋内的花香味,根本来不及细想这寒冬腊月哪来的花香,她只想起当日的场景,更添心烦意乱。
林长宴将她带回她住的耳房里,一进门便将她抛在榻上。
“三天不许她出门。”他冷冷地对着瑶儿和细儿吩咐道:“一应物什由你们两个送进去。”
……
暮雪烟在榻上打滚三天。
她想破了头也没想出来林长宴到底想要干什么。
起初她以为他每日那样待她是想着熬鹰,叫她为他所用,日后拿来对付西宁王或者太子。
可他又说不许她过问外头的事情,却是为何?
难道说他看上她了?
可若是看上了,怎么会有这样的举动?不禁粗暴,而且吓人。
最终,暮雪烟得出一个结论:他对她还是有恨,觉得没报复够。
那更要抓紧时间快逃了,再不走,万一又有什么事惹怒了他,岂不是 真没命了。
最后一天时间刚过,瑶儿和细儿便带了许多物什进来。
有沐浴的澡桶、皂角、头油和新买的胭脂,甚至还有嫣红色的鲜艳衣服。
总算能出去了,暮雪烟好好洗了个澡,又由着她们梳妆打扮自己。
及至最后一步,瑶儿小心翼翼地将一朵红色的花儿别在她精心梳好的发髻上,她才起了疑心。
“你们作这些干什么?”
可无一人应答,她们两人像吃了哑药一般一言不发,只是沉默地拉着她向东向西。
及至天都快黑了,她才被送到林长宴的小院内。
奇怪得很,正月十五分明已经过了许久,林长宴的门前还是挂着鲜红的灯笼。那红色随着微风一阵轻摆,在她心中留下细微的痕迹。
她推开门进去,见里头桌上摆满了各色菜式,更可怕的是,屋内似乎也是张灯结彩。
这场景像极了娶亲。
她本能地想要转身逃跑,可才一回身,便撞上了一个坚实的胸膛。
“去哪里?”林长宴沉声问。
屋内布菜的人仿佛忽然便消失了,只余下他们二人的影子在等下被拉长,向地上看去,影子的纠缠完全看不出清白二字。
林长宴向前一步,暮雪烟便向后退一步。林长宴有目的似的,逼着她走到桌边去,按着她的肩坐下去。
“别怕。我们今日好好聊聊。”
她焉能不怕。
林长宴想的很明白,他花了三日的时间想清楚自己的心,他在心里对她描摹数千遍,看看将她放到何处更合自己心意。
直到最后,他不得不承认明芳公主眼光毒辣。
他原来一早便对她动了心,只有她一直在荣王府里,陪着他长长久久,他才略觉得心安。
他原本觉得,以她的性子不会同意,可后来想想,这是她能寻到的最好出路了。且他对自己十分自信,除了地位不如太子之外,他任何一点都是人中翘楚。
他坚信,若她知晓自己心意,必会惊喜。
若是有他荣王肯为她遮风挡雨,她必不会存了尽早离去之心。
灯下她是红色的,头上的花儿是红色的,她的面庞也是微红的,他虽未饮酒,可已经将要醉倒在这微醺的气氛里。
他走上前去,先是给自己倒了一杯酒,又给她倒了一杯。
他端着酒走到她面前,轻声说道:“喝一杯。”
暮雪烟不敢喝。
她看着眼前春风满面的林长宴,已经猜到了他几分意图。
无论他的心意是不是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