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起的。”
文欢有些怀疑地看着他,觉得这掌柜的怕不是想要坑人,掌柜的连忙找补,将那些物品的价格压的极低。
“夫…姑娘您看,这钧窑玫瑰紫玄纹瓶不过二十两,鹤纹壶也才二十两,只有这象牙著略贵了些,五…二十五两。”
掌柜的本想说五十两,但是脑中飞快转动,报出了一个连成本的零头都不到的价格。
文欢这才放下了些戒心,抬头问掌柜的,“那你们这东西的价格与外面铺子也差不多,我还以为这宝月楼与外面那些铺子天差地别呢。”
掌柜的在一旁陪着笑,悄悄抬眼看向东家,发现他面色柔和看着未来夫人,心中大大松了一口气。
文欢来了兴致,她本以为这铺子里的东西都价值连城,现在发现价格能够接受后,便问掌柜的有没有一些适合女子用的东西,例如头面首饰、衣裳布料等。
掌柜的忙回答着有,然后带人去库房里挑写好的东西。这一次掌柜的便聪明了许多,那白貂裘,蜜合香,波斯锦等都与寻常香料、布料等价格相差无几。
渤海粉珍珠耳环、掐丝点翠玉簪、琉璃玉钏等也只是比外面略微贵了一点点,但是它的品质确实 是值得这个价钱的。
文欢从那辽州金矿内也得了不少好处,出手甚是大方,又见宝月楼的东西确实上佳,想到自己这次回京以后并没有给父亲母亲买任何东西,于是在宝月楼内信息挑选起来。
文欢为父亲挑选了一方天成醉翁砚,一块盘云松烟墨并一支西域檀香狼豪笔,这些东西放在普通的铺子里也得要个百两,她问了掌柜,这些东西合计多少两,掌柜的,犹豫了一下,随即报出了一个一百二十两,文欢满意的点了点头。
随即她又为母亲挑选了一个凤纹檀木琥珀座钟放在房中,又选了一支红梅镶宝珠的珊瑚手镯。
母亲肤色白皙,戴这镯子定然显得皓腕凝雪,雍容典雅。
她为父亲母亲都挑选好礼物后便命掌柜的将东西包起来,崔九堂见她并没有给自己买东西,长睫轻颤,问她为什么没给自己买。
文欢摇摇头,说自己东西太多了,不需要再添置了。
其实文欢自有打算,从在辽州挖出金矿后,她便将那黄金换了一部分银子,在辽州创了一个书院。
除了正常为适龄孩子启蒙以外,还在书院旁另外买下了一个房子,请了些刺绣或是手艺比较厉害的女夫子,为辽州的女孩子传授一门可供日后安身立命的手艺。
若是有的孩子家境极为贫寒,又是个踏实肯干的好料子,文欢还为他们减免了束修,有时候还额外提供一顿午膳,这样下来,仅仅维持运转便已不易,故而文欢现如今也不敢大手大脚。
崔九堂是知道她之前有多喜欢买首饰的,今日竟破天荒的没有为自己选东西,他有些疑惑,便当真以为她是不想为自己添置。
二人选好了各自的东西后便已经过了午时,崔九堂看了看高悬的太阳,低声吩咐小厮先将东西送回府上,随即对文欢道。
“谢谢三姑娘今日陪我选买东西,为表示感谢,我请三姑娘用个午饭。”
文欢算了算时辰,刚刚买东西太过投入,此时缓过劲来,顿觉一股饿意袭来,她点点头。
二人到了京中一个较为热闹的酒楼,文欢去辽州前也来过几次,那门口的伙计一见崔九堂,忙热情地将他迎了进去。
二人用了午膳后,文欢正捧着一杯茶细细啜饮着,她仪态极好,即便只是用便饭,举手投足间也斯文大方,仪态万千,与之前在临河村判若两人。
二人已许久未曾这样单独相处了,除去那些对崔母的问候以及辽州事态发展以外,二人竟有些不知再如何开口。
崔九堂薄唇轻抿,似乎在斟酌如何开口,片刻,他不知从哪里取出了一个小匣子,推到文欢面前。
文欢抬眼,见他也在低头啜饮,只是不知是不是错觉,他的耳根有些发红。
文欢轻轻打开那个雕花檀木盒,一块同心锁静静躺在匣中,那同心锁看起来像是羊脂玉雕刻而成的,只是那玉质洁白无瑕,剔透的仿佛能看到手掌的纹路。
同心锁,红鸾星动,爱意长明,心意紧扣,共结相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