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这不是限制,我这是在保护他!他的水平,能对付得了青鸾吗!”
顾延在一旁,忽地便发出了一声轻笑:“你怎么就肯定,你儿子去找青鸾一定会遇到危险呢?据我所知你好像并非玄门中人,就这般笃定?”
林员外爱子心切,方才在气头上,便也没有注意到他的存在。如今闻声看去瞧见了顾延,不由微微一怔。
这人虽戴着面具,看不清容貌神情,但不知为何,那气度举止无端便让林员外有些发虚。
他不动声色后退几步,离顾延远了些,这下才像有了底气似的道:“青鸾那可是顾延曾经的妖兽,还是一只曾经入魔的妖兽!去找这样的怪物,当然有可能遇到危险!”
“可毂梁小公子的修为你想必也清楚,有他在,未必不是青鸾对手。即便当真不敌,逃跑总还是能做到的。”
“我不懂你们这些什么修为什么灵力的!”林员外一摆手:“我只知道我不想让我儿子受伤!”
正争执,客栈的门忽地被人重重推开。沈长渊扛着受伤昏迷的毂梁奕,走进了客栈。
众人同时色变,迎上前去。
毂梁研从沈长渊手中接过毂梁奕:“怎么回事?发生什么了?怎么弄成这样?”
林员外冲到客栈外,找了一圈也没看到林昇,便又冲了回来,伸手就 要揪沈长渊的衣领,却被沈长渊躲过。
一个凌厉目光扫下,林员外便不敢造次,只能一掌拍在桌上:“我儿子呢!”
他指了指毂梁研,又指指毂梁奕,气势显然比方才要弱几分:“到底发生了什么!你们把我儿子弄哪去了!”
沈长渊面无表情,懒得理会这人的发疯,整了整衣襟走到顾延面前,道:“我道侣让我去搜寻青鸾的下落,谁料行至半路,便看到毂梁奕重伤躺在路边,我就将他带了回来,没看到林昇。”
林员外目眦欲裂,径自无视了道侣这个称呼:“我儿子不是和他一起出的门吗!”
“您冷静一些。”毂梁研原还想替哥哥和林昇隐瞒,见状也知道事情的严重性,便松口道:“林公子那日来找哥哥,说希望我们帮他摆脱……带他一起寻找青鸾。”
话到嘴边,还是调整了一下措辞,才继续道:“林公子执意要跟我们一起,又担心将您一人留在客栈怕可能遇到危险,我们便商定好轮换出门,我和哥哥至少一人留在客栈。今日……正好轮到哥哥带着林公子出门。”
沈长渊抱臂站在一旁,面无表情道:“他们可能是遇到了青鸾,才被伤成这样。或许是我凑巧救下了毂梁奕,却没找到林昇。”
谁料到了这事,林员外却反而摇头道:“不……不是青鸾,不可能是青鸾!”
毂梁研便不懂了:“你方才还说担心林公子不是青鸾的对手,可能有危险,怎么这会儿又说不是青鸾了?”
正巧此时,躺在桌上的毂梁奕嘴唇开合几下,醒了过来。
林员外忙上前,急切问道:“发生了什么事!我儿子呢!”
毂梁奕双唇虚弱开合几下,显然方才已经听到了几人争执,道:“不……不是青鸾,我们并未找到青鸾踪迹。是一群黑衣蒙面的人。”
林员外瞬间面无血色,哆嗦着双唇问道:“可……可知道他们是什么人么?”
毂梁奕摇了摇头:“我与阿昇正在山中探查,那群人突然就冲了出来。他们目标明确,很显然就是冲着阿昇来的,将阿昇掳走便没有再理会我。但是……我在和他们缠斗间……从其中一人身上捡到了这个。”
他说着,从怀中掏出了一枚玉佩。
一时间,在场所有人同时陷入了沉默。
那玉佩……是青涟山的通行玉符。
半晌,林员外才重新开口,声音却有几分嘶哑:“不……不会的。青涟山……青涟山怎么可能……会绑走阿昇。”
“的确不可能。”
这次,竟是向来沉默寡言的沈长渊开了口,道:“我与林昇皆是青涟山弟子,若掌门想让我们回山,只需要传讯即可,怎么可能让人来强抢。莫非掌门觉得林昇不会愿意回去,还是说想限制林昇的自由?”
林员外方才还吵吵嚷嚷地闹,此刻却没了声音,面如金纸,全然没了方才的气焰,半晌才道:“你们……你们都是阿昇的朋友,是不是?你们修行之人,要讲义气的,是不是?”
“你们救救阿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