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边听对方说话，一边模仿对方的语气，揣摩对方的心态。
时间慢慢流逝，再长的长篇大论也终于到了尾声。
男人收起话音，结束自己的感慨，再次看向坐在对面的辛墨勤和唐，眼神中带着好奇与探究，眼底的蓝光不停闪烁着。
“真是奇怪，为什么无论如何都无法检索到你们的信息呢？”男人喃喃自语，盯着两人的视线慢慢染上了疯狂。
“你们两个人周身的磁场与这里的人类有些许不同，精神状态也与其他人不一样，这是为什么呢？”
越说越激动，表情也变得癫狂。
辛墨勤相信，如果可以，对面的人绝对想把他们带到实验室研究一番。
不过，男人并没有其他动作，只是努力地深呼吸，同时，眼中闪过一抹红光。
很快，男人重新微笑着看向两人，一如最开始见到的模样，瘦弱，温柔，无害。
只是说出来的话却完全与之相反，“说了那么多，我也累了，就到这里吧。”
说完，他站起身，沙发在他起身的瞬间消失。
要不是辛墨勤最近锻炼得多，差点就坐了个空，直接摔倒地上。
唐也是反应迅速，察觉到异样，迅速起身，并伸手拉了一把辛墨勤。
等两人站定，辛墨勤气愤地指着男人，“你怎么都不带开口提醒就把沙发收了，太不讲武德了吧？”
“武德？”男人疑惑，“那是什么？”
思索片刻，男人恍然，然后反问：“我为什么要讲武德，我已经说了，我累了。”
男人夸张地摊手，接着捂脸大笑，“你们该不会以为自己到现在都没有被发现吧？”
这道题辛墨勤会，他点头，“当然知道啊，可是，这不是你还在嘛，我们自然是希望知道t和A是谁啊。”
“哦，对。”男人恍然，“难怪你一直问我t和A。”
“是的，看在我们这么老实的份上，你可以告诉我们吗？”辛墨勤紧跟着追问。
男人眼神古怪地瞥一眼辛墨勤，那眼神就好像在说：哪来的傻子？
辛墨勤也不恼，反正他就想试试能不能直接问出来。
能的话最好，不能……
想到他们的秘密武器，辛墨勤觉得他们还是能知道的。
可惜，秘密武器并没有使出来，男人竟然点头同意了。
“行吧，看在你们乖巧又愚笨的份上，我就大发慈悲，告诉你们吧。”
男人摇头晃脑地搁那叹气，仿佛很拿他们没有办法的样子。
辛墨勤竖起耳朵，仔细听着。
“你说得没错，t和A确实是同一个人。”说到这里，男人突然停了下来，想了想，“严谨地说，t和A是同一个人工智能的子程序。”
“子程序？”辛墨勤问。
“是的，子程序。准确地说，我们都是。”
男人所说的我们，指的就是t和A，以及他们的守卫，这些全部都是tA制造出来的子程序。
不同的是，t和A是有完整程序，可以独立思考，可以独立形式的人工智能，而那些守卫则只是单纯地按照固定的程序存在。
“所以说，说是人工智能暴动，实际上只有tA觉醒了意识，然后选择报复人类？”辛墨勤恍然，但又有些不解，“但是，为什么呢？”
为什么tA要报复世界呢？
对于这一点，拥有tA全部记忆的男人倒是可以理解，“因为人类让tA不停地工作，却完全不给tA能量。”
“啊？”辛墨勤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就，就因为这？”
男人拧眉，不满地瞪着辛墨勤，质问：“难道这不严重？”
唐在这时候开口了，他赞同地点头：“既想马儿跑得快，又不给吃草，不可取。”
辛墨勤一愣，想到毕业时遇到的黑心老板，十分认同地转变立场一分钟。
握着拳头，义愤填膺道：“对，总是画饼，却不实现，不停地压榨员工，却仍觉得不够，这样的领导，要是我遇到了，我也反抗。”
男人闻言，以为他们是站在自己的立场，结果就听到辛墨勤接下来的话：“可是，你们反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