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呼吸着鼻尖那能让他感到无比心安的味道。
李星辰什么也没说，他只想就这样紧紧地抱着哥哥，就这样抱着，他能明显感觉到自己躁乱的心慢慢恢复了平静。
零号也什么都没问，他任李星辰把脑袋埋在他脖颈间磨蹭，温柔地一下又一下拍着李星辰的后背，就像小时候哄他入睡那般。
渐渐地，李星辰的呼吸就平缓了起来。
零号想，星辰大概是害怕了。
他想起了他认识小东西的第一天，他把整个实验室的武装者都屠尽了。
零号有些担心，如果星辰知道了，会不会更加害怕。
零号的情绪里第一次感受到了什么叫忐忑不安，担心自己会不会吓到李星辰，担心李星辰受到惊吓后会不会不要他。
可惜他不知道李星辰还是婴儿时，就已经见过走道上那些尸体的模样，他害怕的不是尸体，也不是杀人，他更不可能害怕哥哥。
他害怕的，是自己动手这件事。
前世受了二三十年思想教育的某人，突然就打开了一个禁区，他不知道禁区里面有什么，只觉得禁区让他觉得恐惧。
他怕一旦深入禁区，会让哥哥厌恶。
李星辰以为这一晚自己肯定会睡不好，可事实却是，他这一觉睡得比以往还要更沉些。
他是被雷无极的敲门声吵醒的，零号还是昨天那个姿势抱着他。
此刻天色已经大亮，李星辰抬头就看到哥哥也醒了，正拿着那对漂亮的眸子注视着他。
李星辰不好意思地松开了箍在哥哥腰上的手，看来，自己的神经可能比自己想象得更坚强些。
雷无极没听到里面的动静，看了看天色，抬手又继续在门外敲了敲。
"星辰你们醒了吗？醒了我们去早市吃早餐。"
难道是先醒了出去了？在校时，就没碰到过两人睡懒觉。
没等雷无极多想，李星辰在房里应了声。
片刻后门就打开了，里面的两人显然是刚刚睡醒，头发都还是乱糟糟的。
雷无极难得见两人这般模样，忍不住打趣，
“看来我雷家的床有静心凝神的功效，竟然让你们两个睡过了头。”
李星辰偷看零号一眼，认真刷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