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期安点了点头，走了两步突然想起昨晚上他们回来得太晚了，没有告知小青准备张风和张墨的早餐。
他扫了一眼餐桌，上面的餐具已经用过，不合适拿过去。
于是原期安交代厨房重新做两份早餐送到东厢房的客房。
两人一同来到客房前，程竹予抬手敲了敲房门，里面传来张风略显疲惫的声音：“稍等。”
过了一会，房门缓缓打开，原期安看到张风神色略显憔悴，眼圈微微发黑。
他关切的问道：“你昨晚上没有睡觉？”
张风现在相当于他们的关键证人，可不能猝死啊。
“你们离开后阿墨醒来了一会。”张风说着，疲惫的眼神里涌起欣喜，他转头看向还在沉睡的张墨。
看到张风这个神态，原期安心中一动，他昨晚上就觉得张风和张墨之间似乎有着不同寻常的关系，现在越看越觉得像是一对。
程竹予听了张风的话，走到床边，看到张墨的脸色依旧苍白，但呼吸平稳了一些，他轻轻摸了摸张墨的额头，温度是正常的。
他心里有了判断，看向张风说道：“张墨的情况还算稳定，我已经让小青去请大夫了，估计等一会儿就能到。”
他们程家药铺起家，还有一家医馆请个嘴严的大夫，并不是什么难事。
更何况目前太子并不知道是他们掌控着暗卫。
张风眼中满是感激，对着程竹予和原期安深深地鞠了三个躬，言辞恳切的说道：“谢谢你们，要不是你们出手相助，阿墨恐怕……”
“你们还知道什么消息，或者还有什么线索吗？”程竹予单刀直入的问道。
他们现在还差三皇子和王家联系的关键证据。
张风还没有说话，他的肚子却先“咕咕”叫了起来，他有些不好意思的低下头。
“我让厨房准备了早餐，我去看看。”原期安轻声说道。
说完，他转身离开，这两天张风不是跪就是鞠躬，原期安都觉得要折寿了。
房间里只剩下程竹予和张风，张风清咳了一声，说道：“你们想知道什么方向的线索？我知道的都可以告诉你们。”
他一开始猜程竹予和原期安是查暗卫叛变的事，但昨晚上交谈后他改变了主意，他觉得他们是调查张家余党的。
“你就说说你们在南安查到的消息吧。”程竹予说道。
他们都不知道之前秦西瑞查到了多少信息，还有一个最重要的问题，张风知不知道秦西瑞把白青流给的证据放在哪里。
张风看向程竹予，有些犹豫，但他深吸了一口气，说道：“张家余党的案子，当时张尚书提交的定案是三皇子给的……”
话音未落，张墨不知何时醒来了，声音沙哑地看向张风说道：“阿风……不要说！”
张风立刻跑到床边，握住张墨的手，安慰道：“阿墨，你醒了！”
张墨捂住自己胸口，声音微弱的说：“不要为了我，泄露两年多查到的消息。”
他已经意识到自己活不了多久了，他不希望张风为了救他，而背叛瑞世子。
张风紧紧握着张墨的手，坚定的说：“阿墨，程公子他们就是太子派来帮我们的人，我们可以信任他们，他们可以救你！”
昨晚上张墨也听过类似的话，但他不怎么信任程竹予他们，所以眼中充满了挣扎。
“现在只有我们可以帮你们，你们当了那么久秦西瑞的暗卫，不可能不知道秦西瑞在帮太子办事吧。”程竹予看向张墨说道，他没想到张墨清醒状态会固执。
张风正打算继续说什么来劝张墨时，门外传来脚步声，众人眼睛看向门口。
原期安推开门，走进来看到大家都看着自己，他有些惊讶张墨醒了，没想到张墨的眼睛那么锋利，“你醒了？刚好你们一起喝粥吧。”
他身后跟进来一位仆从，端着两碗热粥。
“把粥放到桌子上就行。”程竹予看向仆从说道，这个仆从是可以信任的。
仆从离开后，原期安走到程竹予身边小声问道：“怎么了？”
他离开时一切还好好的，难道是张墨醒来想背信弃义？
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