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一大杯啤酒下肚，陆凡一边吃着烤肉，一边向着卫诗涵发问。
“我想你现在应该能够跟我说，你今天到底怎么了吧？”
卫诗涵无奈地耸了耸肩答道：“还能怎么了，因为工作的事情呗。”
“在我们那个破公司，天天忙得要死，一个月还赚不到什么钱。”
“最关键的是隔三差五还要挨领导的骂，根本就不管这件事究竟是不是你的问题。”
“最让人生气的是，这些领导还三天两头搞一些下三滥的事情让你去做，不做还要给你穿小鞋。”
陆凡闻言好奇地问道：“下三滥的事情，什么情况？”
卫诗涵闻言又端起一瓶啤酒喝了一大口：“娱乐圈下三滥的事情，你以为是什么事？”
不等陆凡回答，卫诗涵就继续说了下去：“还不就是男女之间的那点事情。”
“我们这些小偶像又不是那些大明星，有经纪人带，有老板或者金主捧着。”
“所以我们公司这边就希望介绍我们去参加一些酒会、饭局，希望我们可以结识一些大老板、大富豪。”
“说好听点是让我们拓展人脉，说难听一点不就是让我们去给人家陪酒吗？”
卫诗涵说到这里，忍不住再度给自己灌了几大口酒。
“而且为了不落人口实，还特意跟我们说什么全凭自愿，然后呢？”
“愿意去陪酒的，甚至愿意主动去给人家当暖房丫头的，立即就原地飞升了。”
“这个时候又不需要什么天赋、资质或者考核，就算唱得再烂、跳得再烂，演得再烂都有好机会。”
“而我们平常兢兢业业努力的人，就只能做冷板凳。”
“最可气的事还要当着你的面拉踩，说什么人家是凭借着能力获得工作机会的。”
“能力，什么狗屁能力，床上的能力吗？”
陆凡听着卫诗涵的抱怨乃至是谩骂，随后就端起酒杯笑着向卫诗涵递了过去。
卫诗涵举起酒杯跟陆凡碰了一杯，再度给自己灌了两口酒。
陆凡一边喝着酒，一边向着卫诗涵答道：“你做的没错。”
卫诗涵放下酒瓶，无奈地向着陆凡反问道：“错没有错，有那么重要吗？”
“你唱不了的歌，别人能唱；你去不了的晚会，别人能去；你发行不了的专辑，别人随便发。”
“别人明明各方面条件不如你，就因为搭上了老板和金主，就能够变成万人追捧的大明星。”
“你告诉我，如果我是对的，为什么我不管怎么努力都没办法出人头地。”
“如果我是对的，为什么那些错的人却能够轻易做到我竭尽全力却做不到的事情。”
陆凡看着一脸郁闷的卫诗涵，他此刻只能陪着卫诗涵不断喝着酒。
卫诗涵的选择没错，那些女孩以目前的世道来看，她们选择付出一些东西来换取成功，也不能说是错。
只是每个人都会有自己的选择。
有些人选择高傲干净地活着，哪怕郁郁不得志。
有些人选择光鲜亮丽、纸醉金迷，哪怕金玉其外、败絮其中，获得也不过是片刻欢愉。
都是选择，都是人生，何必太过在意其他人的成败呢？
看他人起高楼，看他人宴宾客，看他人楼塌了。
尽管陆凡能够轻易明白的道理，但是他知道卫诗涵年纪还小，很多事情还没有完全看透。、
这对于她来说，也算是一种人生的体验和感悟。
当然，抽刀断水水更流，举杯消愁愁更愁。
这同样也是人生的体验和感悟。
卫诗涵心中郁闷，烧烤没吃多少，啤酒倒是一个人喝了五六瓶。
再加上她喝得又那么猛，不一会整个人就烂醉如泥。
陆凡先是跟烧烤店老板结过账，然后就架着脚步虚浮的卫诗涵朝着她家所在的公寓楼走过去。
即便是被陆凡架着，此刻的卫诗涵却并不老实，相反还有一些醉酒的兴奋。
她被陆凡搀扶着，却还是一边蹦蹦跳跳，一边朝着陆凡发问起来。
“陆凡，你觉得我好不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