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绪在不经意间飘远,一个突兀的念头在他心中悄然升起:自己该不会本就钟情于男子吧?就像他那该死老爹一般?
如今自己也到了这般年纪,竟开始对这貌美的年轻男子情难自已,莫不是真应了那遗传之说?
换做旁人,倘若生出这般与父亲相似的癖好,定会觉得自己如父亲那般令人作呕,陷入无尽的自我厌恶与内耗之中。
然而,宗庭岭却绝非这般优柔寡断、会自我折磨之人。
他微微眯起双眸,神色冷峻地在心底细细思量,片刻之后,嘴角忽然上扬,勾勒出一抹满是轻蔑的笑意。
哼,即便像父亲又如何?这反倒恰好证明了自己并非那些早已深埋黄土的皇兄们口中的杂种,而是血脉纯正的皇室后裔。
他这想法自己都觉得荒谬,忍不住闷声笑了起来。
童子歌被宗庭岭这突如其来的举动吓得一哆嗦,有点怕他突然这样发神经,心中满是不安与疑惑,见他笑得莫名,不禁小心翼翼地轻声问道:
“陛下,您这是怎么了?可是臣妾有何不妥之处?”
宗庭岭抬眸看向童子歌,见他那副受惊小鹿般的模样,笑意愈发浓烈,眼神中闪烁着一丝难以言喻的光芒。
他突然伸手,一把拉过童子歌的一只手,修长的手指轻轻摩挲着那指尖滑嫩的肌肤,而后将那手缓缓放在自己的唇边,落下一个轻柔的吻,目光始终未曾离开童子歌的双眼。
而说出的话却好似云淡风轻,不带丝毫波澜:
“没怎么。就是喜欢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