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师，我也有很多的问题想要问你。”
“观察者。”
“什么？”
“我想通过你，直接和观察者对话。”
“我不明白。”
“我很认可刚见面时净化亲你的那句话，如果不能找到正确的道路来生活，那还不如痛快地死去。”
“原话不是那样的。”
“不重要，你们塞壬不是有自然演算系统吗？接下来我要做的事情可能会有些无耻，但我会为自己的决定负责。”
苏尘手里握着腓特烈大帝从赤城手中夺回的匕首，她把它交到了自己手上。
现在，他把它抵在自己的脖子上。
这是赤城都未达成过的壮举。
蹭破皮，让细密的血线显露。
“老师——”
“站那儿别动。”
净化亲止住脚步。
“这个变量，如何？”
“老师，你不能这样做。”
“为什么？”
“没有你，我们怎么办？”
“如果不能得知前因后果，我也一样无能为力。现在，选择权在你们的手上。我不接受被选择的命运，我也要有选择的权利。”
苏尘的手渐渐发力。
“我不想这样——”
压抑的低吼声从净化亲的喉咙里发出。
如同陷入绝境的野兽。
再抬起头时，瞳孔里已经是金光弥漫。
“明明什么都不知道也一样可以的，为什么要对背后的真相如此执着？”
“因为，我要做出最正确的选择。如果什么都不知道的话，我凭什么做到这一点？”
“你现在的选择算什么，最正确的吗？”
“不是，但确实是最有效的。”
“老师——”
眼眸彻底化作金色，净化者再度降临。
她的身后是自然展开的鲨鱼舰装。
她张开双手上前，看不出是想要攻击面前的人，还是想要拥抱他。
苏尘后退闪避。
下意识反握手中匕首，横在身前摆出战斗姿态，虽然不知道它是否能起到作用。
“老师——”
金色的泪水迎风洒落。
向他质问。
“你是在欺骗我吗？因为我笨，所以总会被你欺骗，即使我被清除记忆什么也不剩，你也能够通过我得到你想要得到的一切。”
“你知道什么？要接纳一个人，就得完全地接纳，缺点或是优点，过错或者荣耀，是所有的一切，而不是自欺欺人地说你是净化亲，不是净化者。”
“有什么意义，我现在还是可以消除你的记忆。”
“游秋不会再协助你了。”
“原来是她，凭什么做出这种决定。”
“因为她不仅相信我，还信任我。至于你，选择相信我，却不能信任我，为什么？”
“因为你什么都做不到。”
“不，我什么都可以做到。”
苏尘上前，净化者闭上眼睛。
等到的不是尖锐的匕首刺进皮肤，而是强有力的拥抱。
“回到我的身边吧，安蒂克丝，你们做的已经够多了。”
“没想到还能有听到这个称呼的一天，只是我不行，观察者不行，甚至即使是零也不行，我们都无权直接代表所有人做出选择，抛弃已有的道路，选择未知的未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