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远处的海面上有点点亮光在缓慢地移动。
“光辉，我是不是哪里有问题？”
“指挥官没有任何问题。”
“那为什么会说服不了他们呢？甚至连那个人的面都还没见到，我就已经想要放弃了。”
“真要说的话，指挥官不够坚定吧。”
“坚定？”
“既然已经知道指挥官和舰娘之间的感情羁绊足以打破等级上限，那他们就应该全力提升舰娘的练度，你认同这一点吗？”
“认同。但是他们的舰娘练度实在是太低了，而且大多数指挥官变成萝莉控都是因为只有驱逐舰他们没得选，一百级需要出击无数次，他们担心自己的舰娘沉没情有可原。”
“指挥官认为他们是对的吗？”
“是对的吧。”
“只要指挥官你坚持这样认为，就永远不可能说服他们走上战场。”
“我和他们本质上是一样的，事实上如果不是你们回到我身边，我也不会参加与塞壬的战斗。换位思考，有人突然出现说我三十级的小光辉有成长到一百二十五级的潜力，让我别窝在后方了麻溜的上前线，我肯定也接受不了。”
光辉想了想，说。
“或许对他们而言，宪兵队不是牢狱，而是避风港。”
“那有什么办法吗？”
“让那个姓傅的指挥官把这些挂着萝莉控头衔的指挥官从监狱里赶出去，只有失去舒适圈，他们才会在一次次的战斗中明白提升舰娘练度的重要性，到那时就知道心智觉醒是有多么重要，再想说服他们就会好很多。”
“我接受不了。”
“为什么？”
“因为会有牺牲，那样做的话，一定会有很多舰娘沉入大海，毕竟不是每个港区都有我们这样的实力。”
“指挥官，你以为战斗是什么？牺牲是不可避免的，我们都可以牺牲，他们为什么不可以？我们迄今为止所做出的一切努力都是为了减少牺牲，塞壬就在那里，不付出牺牲的话，要怎样才能打倒她们？”
“我不想看到任何舰娘沉没。”
“指挥官，你认识她们吗？”
“不认识。”
“那为什么要在乎她们？这里是她们的世界，难道要让我们扛下所有吗？构建者的出现让我明白，塞壬没有表面上那样简单，所以现在不是逞强的时候，要对抗塞壬必须利用一切能利用到的力量。”
“我从来没有说过要放任他们不管，让我想想，一定能找到两全其美的办法。”
“世上怎么可能会只有美好呢。”
“如果可以不出击不承担风险地提升练度，那问题自然也就迎刃而解了。”
“这不科学。”
“不，这就是科学。”
苏尘的眼睛亮了起来。
舰艇演习数据，经验书，如果游戏中的这些在这里也有......
虽然有些匪夷所思。
但自己觉得合情合理。
直觉？
第六感？
不管怎样，一定要，一定要击败塞壬，除恶务尽、斩草除根。
而现在，光辉看上去似乎是有些担扰自己的精神状态。
她说。
“指挥官，只靠演习提升练度是行不通的。”
苏尘嘴角上扬，此刻从海面升腾的烟火恰好照亮他的侧脸。
“光辉，你相信奇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