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酒,我就说你为难不了他吧,君度这孩子才刚到英国连三个小时都不到,就把事情都解决完了,感觉我到这里连忙都没帮上呢。m.aihaowenxue.us”
贝尔摩德坐在安全屋后院的桌子上打着电话,一只手慢条斯理地摇晃着一杯红酒,双腿交叠着,身体凹出了一个美丽的曲线。
“呵。”电话另一头的琴酒似乎笑了,到最后也没说什么,直接就挂了电话。
贝尔摩德看着手机无奈的摇了摇头,随后视线转向了一旁透着光亮的窗户。
里卡尔刚回到安全屋有些疲惫,随手把沾了血的外套丢进了一旁的垃圾桶。佐木整理了一下自己,然后又执着的去厨房切水果了。
“大人,这是您的换洗衣服,外面旅店应该都关门了,只能麻烦您跟我们挤一块儿了。”尼古拉斯贴心的递过来了一套换洗衣服。
白夜修有些惊愕得接过衣服:“我都被调走了一个多月了,我的衣服你还没扔?”
“大人,就算您这辈子都不回英国,我也依然会留着您的衣服。”尼古拉斯露出一个温和又善意的笑容。
白夜修看看衣服,嘴角浮现出了微微的笑意,挥了挥手:“今天你辛苦了,快去休息吧。”
尼古拉斯十分听话的上楼了。
白夜修感觉他的心情变好了。
里卡尔对白夜修是崇拜与尊敬,而尼古拉斯对他则是感激——
尼古拉斯因为性格软弱可欺,从小到大一直被霸凌,就连他从大学毕业了也没有摆脱这个噩梦,反而他的性格因此变得更加内向。
同样的,他在工作单位也受到了不公的待遇:被任何人指手画脚、呼来喝去,甚至别人做错了事都会推到他身上,而他自己却因为不善言语而无法为自己辩解。
他也想过把一切都结束,但奈何他的酒鬼父亲用他妹妹与母亲要挟他每个月都给他带钱,只要有一个月落下了,尼古拉斯那上高中的妹妹与日渐苍老的母亲就会受到父亲的折磨。
后来,因为父亲染上了赌博,找尼古拉斯要钱的频率越来越高,起初尼古拉斯默不作声,只能默默的节约自己的平时花销,他80%的工资都用于支撑他的家庭和稳住他的父亲了。直到有一次下班,尼古拉斯第一次与他的父亲在电话中产生了争吵。
结果不出所料的是尼古拉斯没说几句便败下了阵。听着电话中的那些带着醉意的辱骂,尼古拉斯也不敢挂电话,只是在黑暗的没有路灯的马路边蹲了下来,无声的抹着眼泪。
这一晚发生的一切,都被晚上出门买宵夜的白夜修看在眼里。
这是白夜修第1次见到尼古拉斯,这时的尼古拉斯还只是一个普通人。白夜修刚买了宵夜,完完全全是出于兴趣而靠在一旁边吃东西边观赏。
在看蹲在路边的人像小孩子一样哭了10多分钟后,白夜修可能是出于一种戏弄的心理,拿着他最后一串丸子递到尼古拉斯眼前:“别哭了,要吃吗?”
尼古拉斯吓了一跳,在看到来者是一个少年,连忙擦干了脸上的泪水,勉强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不用了,谢谢你。”
白夜修撇撇嘴,掰开他的手指不由分说把丸子塞到他手里:“难过的时候就吃点东西吧。”
“……”尼古拉斯张了张嘴,到最后也没说什么,愣愣的看着白夜修走人了。
他看着这串还有一些烫的丸子,肚中的饥饿感告诉他:他确实是饿了。
他擦干眼泪,在路边吃起了丸子。这是他活了那么久,第1次感受到了来自他人的善意。
后来过了几天,不幸的事终究还是降临到了他的身上。
他在单位被人陷害,因此丢了这唯一一份工作。
那一天晚上,他走在他平日下班的那条偏僻的马路上,苦恼的翻着只有零星几张零钱的钱包,重重的叹了口气。
猝不及防的,一个有些瘦小得像一只猴子似的男人走到他身边一把抢过了他的钱包!
这熟悉的行径,让他想起了自己少年时期所经受过的一切,不受控制的愣在了原地,甚至有些发抖。
“也没多少钱嘛。”男人嫌弃的斜了他一眼,将钱收进了裤兜:“看着体体面面的,没想到却是个穷鬼。”
“这是我的钱……”尼古拉斯弱弱开口却被男人推到了一边。
“给我一边儿去!”男人朝尼古拉斯比划了一下拳头,揣着钱大摇大摆的走了。
尼古拉斯伤心的低下了头,那骨子里的软弱使他停下了脚步,甚至认为自己有些活该。
这条路十分偏僻,还分布着一些阴暗小巷,许多流浪汉、小偷、混混甚至是一些在逃的抢劫犯和通缉犯都会聚集在这附近。至于他为什么去单位要走这条路,不过是因为想要省点车费。
“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