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先挂电话了。”
季淮凛虽然心里不舍,“好,你早点睡。”
看着被挂了的电话,他还是有些摸不清头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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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明天早上才能回来的人在半夜出现,他的脚步声路过走廊的时候很轻,但姜静之还是听出了外面的人是季淮凛。
她从沙发上下来,胸腔一颗心砰砰狂跳,稳了稳心神,小跑过去,一把拉开门。
门口的人愣了下,疲惫难掩的眉眼瞬间变得明亮有光。
“怎么还没睡?”他笑问。
姜静之不说话,盯着他看。
季淮凛被那双水灵灵的黑眸看得有些无措,心脏微妙的收紧,手局促地抬起又放下,温声问:“你怎么了?”
姜静之摇摇头,抿唇淡笑:“我泡了咖啡,你要进来喝吗?”
季淮凛心脏狂跳,似没从那抹笑中回过神来,呆呆的,一时间忘记了回话。
姜静之也不急,垂眸瞥了眼他左手手腕。
戴手表是怕被她发现吗?
“现在喝吗,明天——”季淮凛嘴角的笑敛都敛不住,“明天迟到也不扣钱。”
屋里压根就没有泡好的咖啡。
姜静之倒了杯温水给季淮凛,看着他喝完,垂眸问:“你去年就回来找过我是吗?”
季淮凛微微一怔,脸上的笑瞬间褪去,“回了。”
“你看见了,”姜静之轻轻地坐到他身旁,隔着几个拳头的距离,“你看见我和闻时远一起去酒店。”
“别说了。”季淮凛扬唇微笑,笑得很勉强。
所以今天姜静之的反常都是为了要把那时候的事亲口再让他感受一次吗?
一秒天堂一秒地狱。
这个痛对他来说不比进重症监护室小。
姜静之沉默了下:“你误会了。”
季淮凛倏然扭头,按捺住汹涌的情绪,眼里带着一丝迫切。
“那时候去酒店,完全是因为我和闻时远的共同朋友生日,她在那里开了间房庆祝。”
“我和闻时远不是你想得那样,我们没有在一起过。”说到这,姜静之有些愧疚,“只是差点就要在一起的关系而已。”
客厅里一瞬间陷入死寂般的沉默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