虚了起来,她手撑着地板想从地上起来,“其实也不是特别疼。m.aihaowenxue.us”
季淮凛眉一皱,迅速弯腰把人抱起,冷斥,“别乱动。”
姜静之诡计得逞,狡黠地弯了弯眼,手也不惯性地勾住他,脱力倒在他的怀里,相信他能好好抱稳她。
季淮凛转了个身往外面走,屏息凝神,不去在意鼻间萦绕的清香,走了两步,垂下深眸看了眼怀里的人那张可怜兮兮又柔弱的面庞。
“今年的金扫帚奖应该颁给你。”
演技不是一般的拙劣。
姜静之睫毛扇了扇,想说那你不还是上当了,她把头贴在他胸膛上,闭眼去听他此时的心跳声。
不似她的那样快。
听着平稳的心跳,她竟慢慢沉睡了过去。
来到停车处,陈岸站着车边,手上提着刚去买回来的小医药箱,见到季淮凛抱着的人,一点也不意外的样子。
陈岸扬了扬手,“按你说得都买了。”
季淮凛颔首,接着径直上了车,把姜静之放在后座,脱下西服盖在她的身上,逼仄的车厢响起轻浅的呼吸声,睡得很熟的样子。
接过陈岸递来的消毒棉球盒子和干棉签,弯腰凑近姜静之的膝盖,用干棉签谨慎仔细地把皮肉上的小碎石给弄开,再从盒子里边钳出个棉球,边呼气边按压清理。
动作小心又温柔。
车上开上高速,匀速平稳。
“老爷子给我打了几个电话,让你抽空回趟北京。”陈岸低声说。
季淮凛推了下不知什么时候倒在他肩上的脑袋,那细软的发丝挠得皮肤发痒,只是刚推开,又靠了过来。
他低眸去看,怀疑姜静之在装睡。
见季淮凛不说话,陈岸又道,“他这些天老把我叫回老宅和他吃饭说话,说是打算月底就退下来了。”
“那你多陪他就好。”季淮凛疲懒笑笑,“告诉他,什么时候接受了我结婚的事实,我就什么时候带人一起回北京。”
凌晨到达苏州。
怀里的人睡相不是特别好,光是乘电梯的时间里就对他上下其手,不是抓领带就是扯衬衫,偏偏她还一副在睡梦中的样子。
踢开主卧的门,进去后把人放床上,不客气地掀开被子往她脸上一盖,这样心里好像就舒坦了些。
转身出去,刚走到门口就听见里面有小小的嘟囔声。
她在装睡没错吧?
楼下厨房的灯亮着,季淮凛站在流理台前,抿紧唇盯着台面上刚泡好的蜂蜜水,长臂倏地一伸,抓着杯子往水槽里作势就要倒。
哗哗水声响起,“啪”一声,厨房灯光熄灭,整个一楼都黑漆漆。
主卧的被子早已被踢在地上,床上人睡相不忍直视。
季淮凛黑着张脸把被子捡起,这次没给姜静之盖上,手轻轻拍了拍那张睡得红扑扑的脸。
姜静之睡得正香,迷糊间感觉有人在抽她巴掌,费劲地睁开眼,入目的是季淮凛那张冷到极致的脸,她下意识摸了摸脸颊。
“你打我。”她揉着眼睛说。
季淮凛简直要被气笑,不由分说的把桌上那杯温度适宜的蜂蜜水怼到她嘴边,“喝了。”
没必要和脑子不清醒的醉鬼计较。
姜静之瞥了眼水杯,呆了瞬,然后趁其不意时扣住他的手腕把水往嘴里送,乐呵呵地眯起眼,声音轻飘软绵,“你喂我。”
“做梦。”季淮凛冷嗤,手却没挣扎,看着她咕噜咕噜把一杯水都给喝完,嫣红水润的嘴角还挂着水珠。
把杯子撂在桌上,顺手扯了几张纸巾扔她腿边,“醒了就去洗澡,明天迟到一分钟扣50。”
凌晨一点,浴室的水声渐小,姜静之出来后瞄了眼床头的钟,夜色昏暗,她趿上拖鞋走出了房间。
季淮凛回到次卧后,开电脑回了几封邮件才去洗澡,任花洒的水直直淋在他的头发上,闭着眼,想到晚上那个电话。
拳头倏然变硬。
要不是理智还在,他一定会接通电话,告诉对方一千一万遍,这是他季淮凛的妻子。
只要想到闻时远这个人拥有过姜静之,就恨不能扒了他的皮,可内心百转千回,难受至极,最后的一切都归罪于他的无能,要是二十岁的他有足以能为姜静之撑起一片天的能力,姜静之至于受那样大的委屈吗?
走出浴室已是两点,他擦干头发,想去看看隔壁的人是不是又把被子踢下床,才走两步,发觉哪里不对劲,皱眉去看床,洁白的被子凸起小小的一坨。
大步一跨,掀开被子,一双乌溜溜的杏眼正直勾勾地看着他。
季淮凛嘴角抽了下,拽起床上人的手,“回你房间睡。”
姜静之头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