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缈缈面红耳赤地扯过湿巾擦了擦，腿上那块肌肤像燃起了小火苗般，又烫又热。
封琂狼狈撑在浴室镜子前，垂眸看了眼脏掉的裤子，覆盖着层薄薄肌肉的脊背不断起伏着，心脏还没完全从刚刚的放纵中回神，仍在高频率跳动着。
明明他之前自己弄都没这么快的。
少年神色懊恼地艰难喘口气，打开花洒借着水的凉意压下血液里的躁动，可想起她那一声声撒娇似甜腻的声音，又控制不住……
陆缈缈正襟危坐在沙发上，眼神余光却一直注意着封琂房间的动静，他进去已经一个小时了，还没出来。她不是傻子，自然猜到他在房里干坏事了。
小姑娘抬手捂住脸颊，羞得连耳垂都透着粉嫩。
“咔哒”一声，门开了。
封琂顶着一身水汽出来，头发湿漉漉地耷拉在额前，给他平添了丝乖巧无害的气质。他应该是洗过澡了，换上了深色的长衣长裤。
陆缈缈突然有点不敢看他，眼神慌乱地落在重复广告的电视屏幕上。
“小猫。”
“啊！？怎，怎么了？”陆缈缈的反应激动得不正常，整个人几乎从沙发上跳起来，说话也结结巴巴。
封琂出来得匆忙，连拖鞋都忘了穿，根骨分明的脚掌踩在地板上，白皙得像是工匠雕刻出来的美玉。
封琂从沙发背后靠过来抱她，半个身子压在沙发背上，头发上的水滴随着他的动作滴落到脖子上，凉得陆缈缈一缩。
她听见封琂一字一顿地为自己正名“我没有那么快的。”
书上说，这种事结束得太快，会被视为没用。他怕小猫嫌弃自己。
“啊？”陆缈缈当机的大脑一时没理明白他说的快是指什么，直到封琂继续开口。
“我自己在房间里，想着小猫弄时，都要很久。”封琂垂着眉眼，想起那时难耐中带着舒爽的快感，喉间有点发干。
他这话一出，陆缈缈可算知封琂在干嘛啦，他在和自己证明他很行？而且，他说是想着她疏解的……
陆缈缈整个人像快被烫熟的虾，从脸一直红到脖子根，呐呐半天吐不出一个字。
和封琂交流，有时候需要厚脸皮一点，才能自然接上和他探讨生命大和谐的话题。
“……好，我知道了，你很行。”如果她现在有壳，她一定会像只乌龟一样把头缩回去，但很可惜，她没有。
所以只能红着脸，僵着身体坐在那儿被抱着。
本以为焦灼的气氛催促下，封琂还会再做点什么，没想到他只是抱着她的肩膀，安静片刻才传来一句话。
“小猫。我好开心。”他还赖在她的脖子那儿不肯起来，声音闷得像从棉花里钻出来的。
开心到害怕明天一觉醒来发现是个梦。
陆缈缈侧过头和他靠在一处，声音轻柔得层纱，温温柔柔绕在他耳边“那，希望你每天都像现在这么开心。”
温馨的壁灯下，只有一对紧紧靠在一起的影子，像对交颈天鹅。
“希望你每天都像现在这么开心。”
后来封琂每每想起这句话，都觉得不是祝福，而是诅咒，支撑他像具尸体，行尸走肉又痛苦地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