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美好,他愿意放缓脚步,远远地看着她。m.wannengwu.com
似乎,这样呼喊着说话,挺有意思的。
“帽子,脚边——”
他笑着提醒她,满意地看着她重新戴好草帽。
没有人比伊秋更好——那些维也纳的贵女们,绝对在这破旧又野蛮、根本没有舞会的地方待不了一天。
……
他就在山坡下面。
隔的不远,如果跑过去的话,差不多十几秒钟。
伊秋扶着帽子,眼睛突然湿润了。
贝多芬很有默契地停在那里,她也只是溜下秋千,不再多走一步。
『只是一场「游戏」。』
很早以前,她就不再把它当做游戏了。
心痛是真的,爱是真的,就算醒来之后,所有人都说这是一场梦……但她才是真正的亲历者!
所有的定义应该是她去做。
伊秋眼前一阵恍惚。
她好像看到了什么——山坡下,贝多芬的身边仿佛有个虚幻的影子再向这边招手,那种活泼与朝气如同阳光一般温暖。
她懵懂地向前走了几步,心有所感,猛地回头——
秋千上竟坐着一个青年。一本乐谱在他腿上摊开,他我手握铅笔,在五线上写写画画。
或许是听见什么来,他也抬起头来。
大脑传来一阵刺痛。
伊秋手指按着太阳穴,等状态稍缓,她睁开眼,幻象般的影子全都消失了。
只有贝多芬还站在那。
“伊秋!”
他的声音带着担心,轻易地就把她的眼泪又引了出来。
两个看不清却万分熟悉的幻象……
有些被锁死的记忆正在缓缓松动。伊秋心脏狂跳,她有种强烈的预感:如果此刻不说点什么,以后一定会后悔。
“路易斯——”
她大声呼喊他的名字,片刻之后,又小心翼翼地把浮上心头的情感说了出来。
“我喜欢你……”
“你说什么,伊秋,再说一遍,太远啦,我听不见。”
他依旧站在坡下,拢着手再次喊到。
及时隔着这么远的距离,她依旧能补全他脸上的神采。
“我说——”
身后惊起一大片鸟群,它们似一大串自由的音符,冲上云霞,叽喳着奏响一首飞翔的交响。
“我喜欢你!”
一句话,似乎用尽了她全部的勇气。
……
贝多芬愣在那里。
他听见了伊秋几乎用喊的声音在说话,他也听见了开头……
然后——
森林震颤,群鸟高飞,一堆被打乱的音符在天空盘旋,飞来又飞去。
少女依旧在秋千旁呐喊。
但——
树的声音,鸟的声音,她的声音……
全都消失了!
仿佛这一刻,全世界都归于寂静。
只觉荒谬无比的贝多芬第一次产生这样的念头:
他是被神遗弃的孩子。
*
向上帝忏悔,他绝不该妄自评判一切。
所以仁慈的主啊,能不能让伊秋原谅他呢?
在小教堂里昨晚祷告的贝多芬如此祈祷着,丝毫不在意他的行为是否有违诚恳。
起因就是那天在秋千边的呼喊。
一切就像恶作剧一样,仿佛他的“听不见”是一种错觉——
他发疯似的跑到伊秋身边,抓着她吼着问她到底说了什么的时候,正好飞鸟回归树林,万物之声又回到他的耳朵。
然而被他抓疼的伊秋却生了气。
她觉得他“摆出了胜利者的姿势,迫切的像个征服者,要一遍遍地确认战果”——这简直就是污蔑,原谅他用这个重词。
但看到伊秋手腕上那一圈被他握出来的红痕时,他又沉默了,像是承认了莫须有的罪名般。
谁知道他到底用了多大的力气,竟然伤到了伊秋。
那该有多疼!
活该她生他的气。
只是他不知道,这次伊秋生气后,这么难消气啊。
这都避暑结束,该回维也纳了,她还不爱跟他说话呢!
但愿一切都好吧。
就和那天的“听不见”一样——后面也发生了一两次,看起来都是他劳累过度的错觉。
毕竟交响乐,花的功夫太多啦。
……
回到维也纳后,日子似乎没什么不同。
伊秋继续着日益减缓的冷战,看着贝多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