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晚晚回到自己住的院子,第一时间将镯子里的避子丸取出来销毁。m.gudengge.com
她行事小心,连怜冬和盼夏都不知道,皇后从何得知?
难道李璟身边有皇后的人?
李璟是否知道她吃避子药的事情?
江晚晚捏着眉心,让怜冬把镯子收好。
见她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轻声问道:“怎么了?”
怜冬收好镯子,小声说道:“陈树说安国公夫人这段日子与聂老夫人走得极近。”
江晚晚拧眉,“她没在府里找宁馨儿的茬?”
怜冬的脸陡然一红,说道:“陈树担心他们密谋害小姐,悄悄跟踪过,安国公夫人在聂府有面首,还不止一个。”
江晚晚捏着眉心的手一顿,问道:“江容音知道吗?”
“应当不知。”
盼夏端着茶水进来,“小姐,燕王妃朝咱们这边来了。”
庶妹变嫂嫂,还是正妃,江晚晚可不认为她是来叙旧的。
她刚刚站起身,便瞧见江容音领着婢女走进院子。
江晚晚嘴角勾起浅浅的笑容,连忙迎了过去,福了福身子,柔声道:“参见燕王妃。”
江容易微微一愣,燕王府和燕王一样金玉其外败絮其中,嫁进去没多久,她已经开始愁得睡不好。
除了正妃的头衔外,她也没什么拿得出手的。
原本想过来找找江晚晚的晦气,没想到对方一副恭敬谦和的模样,一时间乱了方寸。
“长姐被我区区庶女压了一头,心里应该很气吧?”江晚晚笑盈盈道。
江晚晚柔声道:“妹妹莫要贬低自己,你如今记在母亲名下,是安国公府嫡次女。”
江容音的神情仿佛吃了一只苍蝇,江晚晚这个笨女人听不懂人话吗?她是在炫耀,炫耀啊!
“姐姐,出身好不如嫁得好,你处处压我一筹,到最后也只是个妾。”
江晚晚拉着江容音的手,一脸担忧的神色不似在作假,“妹妹怎么了?活不到明天了吗?怎么就到最后了?”
她一连三问,刀刀扎心。
江容音气得脸色涨红,却又无力反驳。
数月不见,江晚晚这个贱人,越发的牙尖嘴利了。而且她看自己的眼神,分明是在看将死之人。
上一世,李璟在燕王过世之后,将孀妇江容音接到王府。
之前,江晚晚一直以为江容音是李璟的白月光,如今知道自己才是白月光本人,大概能猜到江容音靠着与自己三分相似的模样,被李璟当作她的替身。
“妹妹被记在母亲名下,哪怕嫁了人,也该多多关心母亲才是。听说她与聂老夫人走得极近,莫要被连累名声啊。”
江容音的脸涨成猪肝色,聂老夫人养男宠的事情早已不是什么秘密,她母亲频繁朝聂府跑,也遭惹了不少闲话。
自从宁姨娘怀有身孕,安国公一门心思扑在她的肚子上,两人整天形影不离。
江容音苦劝无果,反而遭受一番谩骂。
她冷眼瞧着江晚晚,“此话说得好像和姐姐你没关系似的,别忘了你也是安国公府嫡女。”
江晚晚松开江容音的手,走到桌前坐下,缓缓说道:“若是我去皇后宫里讲个故事,男子用发妻的银子娇养外室,生下孽障之后带回府中给发妻教养。外室心有不甘,联合亲生女儿毒害发妻之后成功上位,并迫不及待的将亲生女儿记到自己名下。”
她顿了顿,笑得妩媚,“瞧妹妹的神色,怕是听出来这个故事似曾相识吧?”
“就是不知道皇后娘娘能不能听得出来,听不出来也没关系,找几个说书人说说,总有人能对号入座。”
“毕竟落魄的安国公府一年内连嫁两女,且都是高嫁,本就引人注目。”
江容音脸色惨白,已然没了刚进院子时的那股盛气凌人。
“对了。”江晚晚笑盈盈道:“我外祖父刚受皇上嘉奖,这时候爆出他女儿遭外室迫害的消息,你猜他会如何?”
“江晚晚,你少吓唬我。”江容音咬牙道:“你娘与城阳侯早已断亲,葬礼都没有柳家人过问,他会管你的事?”
江晚晚一副看傻子的神情看着江容音,惊讶道:“妹妹难道没猜到我那多出来的一百多抬嫁妆出自何处?”
“那可是真真切切的真金白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