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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疏疏漠然地看着这一切，对正在发生的事毫不在意。
等到打累了，林禹才停手。此时宁雅的脸已经肿成了猪头，满脸鲜血，看起来可怜又恐怖。
林禹转身看向林疏疏，这个从不被他放在心上的孙女，动了动口，最终没有说出什么来。因为他发现，自己竟然不知道她叫什么名字。
此刻，他似乎才意识到，自己错得究竟有多离谱，无论是对安笙，还是她留下来的儿子和孙女。
林疏疏无视他眼中的愧疚，此时后悔给谁看？他最对不起的人已经不在了。她无法替逝去的人原谅什么，她自己更不会接受他的示好。
她之所以还留在这里，只是想看看，他知道真相后会怎么做。
“你……你想怎么处置她，我都没有意见。”林禹最终说出了这句话。
“爸！不可！”儿女们一听，也不再装作什么都听不见了，纷纷上前阻止，还趁机偷偷看了一眼自己母亲现在的样子。
当看到宁雅的惨状时，几人面露不忍，更加反对父亲的决定。
母亲已经被父亲打成这个样子了，如果还要受到其他处罚，她会没命的。
林禹不为所动，一直看着林疏疏。其他人见状，知道父亲是铁了心，如今能决定母亲命运的，是眼前这个侄女。
“大侄女，我母亲已经成这个样子了，你看能不能就这样放过她。”林承辉恳求道，其他人也一脸祈求地看着林疏疏。
“你们为何会觉得，我会忘记仇恨放了她，你们现在该担心的，难道不是自己吗？”
此话一出，几人脸色顿时大变。
是了，宁雅是他们的母亲，而他们作为仇人之子，凭什么会认为自己能受到宽恕。
尤其是林承辉，他想到自己的儿女，一时悲从中来。
自己的儿女是第一批被报复的人，他无法直视林疏疏，他怕下一秒会找她拼命。但是，一切事情的起源又是自己的母亲，他更加不能接受，自己的儿女是因为母亲而遭了罪。
“孩子，他们……宁雅的事，你能不能不要牵连到他们。”林禹尽管与这些儿女不亲近，但还是不想看到他们受到牵连。
“怎么，你也觉得他们是无辜的？不错，他们确实无辜，但你不无辜，说起来，你还是宁雅的帮凶。”
林疏疏冷冷开口，无情地点出这个事实。
林禹浑身一颤，愣在当场，一时无法反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