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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侯晟站在大片的废墟前,脸色阴沉可怖,似比眼前的灰烬还要黑上三分。
身边随从小心翼翼伺候身旁,大气不敢出,生怕自己动一下,会引起夏侯晟注意一般。
夏侯晟冷然问:“有没有查清是何人所为?”
巡夜的领头官兵声音里带着紧张:“那人实在是狡猾,没有留下一点线索,因他身型极为娇小,像一只泥鳅,每次我们快要抓到她时,就是一个闪身功夫,她就在原地消失,速度极其迅速,小的们无能,抓不住他!”
只根据官兵描述的极快速度,和像是一只泥鳅的描述,夏侯晟的脑袋里就想到了一个人。
“她穿的夜行衣?”
“是也不是,那贼人穿的衣服很奇怪,小的从未看过,只知道那种衣服特别利索,头上带着黑帽子,脸上带着黑面罩,就连那黑面罩也都是很奇怪的。”
想到曹操,曹操就到。
夏侯晟不经意的一眼,看到了江黎和白易两站在废墟的边上,江黎脸上洋溢着得意的笑容,张开双臂,对白易说:“闻闻,闻闻,这味道多么沁人心脾啊!”
白易捂住口碑,这味道……
他大概能动江黎的愉悦点,但是吧,一眼望去,这么大一片废墟,空气中弥漫的烟熏味,让人都睁不开眼,能好闻到哪里去。
夏侯晟紧绷着脸走了过去,冷不丁在江黎的背后来了一句:“阿黎似乎很兴奋?”
江黎收敛脸上的笑,回头看着夏侯晟,声音还是有掩饰不住的开心:“哦,今天天气不错,呵呵!”
白易抬头看了看天空,乌云密布,入夏的雨,隐隐要降临。
夏侯晟笑的僵硬:“阿黎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江黎说:“哦,散步!”
白易心想,你针对夏侯晟能不能别这么明显?
不如直接说看热闹来的实在,谁散步会往眼睛都不睁开的废墟这边走?
江黎挑眉,明知故问了一句:“你又怎么会出现在这里?这片被烧焦的宅子该不会都是你的吧?”
“怎么可能,阿黎想过了,我只是路过而已。不过我有点好奇,贼人为何要纵火烧这么多房子?目的何为?”
夏侯晟本是猜测江黎干的, 此刻看到她,猜测便是很快得到了证实。
他知道沈卫学大概得到了点风声,如果是沈卫学让人干的,倒是也不怎么意外。
左右自己和朝廷早晚会放在明面上。
但是纵火的人换成江黎的,夏侯晟内心还是有点惊讶的。
他以为江黎因为前世的怨恨,不愿意加入自己,却也不该知道些什么。
如今在看,倒是不然。
江黎该早就知道这处府邸里的秘密。
这么想来,之前夜探府邸的那个穿着奇怪的人,无疑也是江黎。
“我怎么知道烧房子的人是什么意思,没准是房主做了什么缺德事,仇家来报复的呢?”
“是吗?来报复一家人,把这么多家的人烧了,那么这人的做法会不会太极端偏激?”
极端偏激?
江黎眸底浮现出一抹嘲讽。
最不配用这两个词的人就是夏侯晟了吧?
他要做的事情,可是要踩着无数人的爱爱白骨才能登顶的!
如果说现在是乱世,夏侯晟要揭竿起义,利用华夏后世科技,带领百姓走出水深火热,也成就了自己的野心。
抛开个人恩怨不说,或许江黎能给夏侯晟竖起一个大拇指。
可现在是乱世吗?
纵使北部几个州旱灾肆虐,朝廷又因为南疆战事,分身乏术,无法及时安顿灾民,这不能说朝廷是无能的。
这里面涉及的东西太多,朝廷没有那么多钱,与外部战争刻不容缓,朝廷的取舍,也是先针对外部战争,缓过劲在安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