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哇叽文学网提供的《叶满枝吴峥嵘》 180-190(第3/31页)
有人拉开廖杰的时候,顺便往朱可海的背上踢了一脚。
有人喊着:“哎呀,人太多了,都让开让开,朱厂长起不来了,别踩到朱厂长!”,然后在他脚腕上踩了一脚。
朱可海被打得鼻子流血,好不容易忍着手指疼痛,从地上坐了起来,屈膝捂住钻心疼的脚腕。
刚伸出一只手,让人拉他一把,却不知被谁推着肩膀躺回了地上。
“朱厂长,你脚腕是不是受伤了?别是骨折吧?你还是躺着别动了!刘顺,赶紧去卸个门板,咱们把朱厂长抬到医院去!”
朱可海捂着流血的鼻子喊:“我没骨折,你们松开我!”
车间主任跟着嚷嚷:“听厂长的,大家都散开散开,这会儿人太多了,容易好心办坏事!”
他也瞧不上这个朱厂长,但是以防被秋后算账,他还是要假意跟朱厂长站在一起的。
廖杰已经被大哥拉了出来,冲着包围圈里喊道:“大家可要替我作证啊,是他先打我,我才反击一下的。他骨折跟我可没关系!”
刘顺从办公室的大门上卸下来一张门板,大家伙不顾朱厂长的阻挠,热心地将他抬到了门板上。
然后选出四个年轻力壮的小伙,抬着简易担架跑出车间。
不少职工刚在食堂吃完晚饭下班,见了这个阵仗便关心地问:“朱厂长怎么了?”
“鼻子流血了,我们抬他去医院看看。”
职工们:“……”
这朱厂长可真是娇气,鼻子流血而已,居然还用上担架了!
*
叶满枝听故事听得津津有味,听到后面忍不住问:“那朱厂长到底骨折没有啊?”
“没有,”周如意摇头,“听说只是皮外伤。”
叶满枝很不厚道地遗憾了一下,又状似关心地说:“哎,朱厂长受伤,我还是应该去医院探望他的。但我刚出差回来,风尘仆仆的,又没什么准备,还是明天再说吧,到时候叫上余工,一起去看看他。”
余幽芳应该也挺想看看朱可海的惨样的。
“廖杰那边是怎么处理的?”叶满枝又问,“职工们对这件事有什么反应?”
“廖杰说他也被朱厂长打得肩膀脱臼了,现在也住院呢,厂里暂时还没处理廖杰,”周如意踯躅道,“毕竟没多少人亲眼见到打架现场,职工们讨论了一阵也就算了。但大家又将关注点放到了福利分房上,如果廖杰结婚有房,也不至于闹出这么大的乱子。”
周如意也是跟一大家子住在一起的,她也盼着单位能给年轻职工分房。
叶满枝拧眉叹了口气:“房子的事三天两头被提起,却一直难以解决,希望这次能有个差不多的方案吧。”
牛恩久去省厅开会了,叶满枝暂时不用汇报工作,她把这段时间积压的文件都签了。
看完最后一份时,正好下班。
她没在单位耽搁时间,赶紧提着行李坐车回家。
一个多月没见面,她可太想念吴博士啦!
走进军事学院的家属院,她漫步在林荫大道上,穿过一排排的赫鲁晓夫楼。
越往深处走,越觉得大院里好像有哪里不对。
快到自家的岔路口时,她碰见了刚接孩子放学的邻居柳振芳。
“振芳嫂子,咱大院里咋多盖了这么多小单间啊?”
“哈哈哈,什么小单间,”柳振芳笑道,“那是各家的厕所!你不在的这段时间,咱大院里的变化可大了,不少人家都盖了厕所。”
“军事学院真给咱盖厕所啦?”叶满枝惊喜地问。
其实去年就有风声说,大院里的平房可以盖独立厕所,吴峥嵘甚至还画了张图纸,规划自家的上下水管线。
可惜那阵风吹着吹着就没了,修厕所的事情不了了之。
主要是修厕所这事,需要私人出钱,但大家住的房子都是国家分配的。
万一哪天工作有了调动,离开军事学院的家属院,那这份修厕所的钱就是打水漂。
所以,大多数住户不愿意自费。
柳振芳笑道:“这可不是军事学院牵头的,这是你家吴所、我家老周,还有空军工程系的刘主任出面牵头,跟青年街公社谈的。最近市里在给一部分公租房安装给水和排水的出入户管道,咱大院里的房子也算是公有房产,可以跟市里的规划一起做。但咱这毕竟是军产房,人家市里不给出钱安装,所以居委会就让愿意自费盖厕所的人家报名。管道都是统一的,用的人越多,均摊下来越便宜,咱们这一片平房,几乎有一半的人家都盖厕所了!”
“哎呀,那可太好了!自家有个厕所,可就方便多了!我就说嘛,这条路怎么被挖得坑坑洼洼的。”
叶满枝心里激动,顾不上与振芳嫂子寒暄了,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