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问回头,看见棠和谭晓林郝海云一起走出来。m.wenqishuku.cc三人脸上都挂着不同程度的笑。可见自己的丢人举动已经全落入他们眼中。
棠先走上前,大方自然的在那只伏下来的象身上伏了伏,然后动作利落的骑了上去。之后,谭晓林和郝海云也在仆人的帮助下各自骑上一头大象。只剩下素问……
三头大象在他们的身下温顺的像一只宠物,没有丝毫反抗,素问试着靠近了几步,腿还是发颤。
郝海云坐在象身上向她伸出手:“来吧。”
素问咬咬牙,将手放在他手心里,他手臂一用力,已将她抱至身前坐下,素问恐惧不安的看着身下不耐的甩着长臂的大象,心头噗通狂跳。
郝海云自然的扶住她的腰:“放轻松,它不会伤害你的。”
象队出发了,载着他们穿过密林,踏过溪流。起初每一次的颠簸都会让素问心惊胆战,渐渐的,她习惯了这种新奇的交通工具,开始享受这段旅程。
途中,郝海云关切的问她:“你怎么样?吃得消吗?”WWw.lΙnGㄚùTχτ.nét
说实话,坐久了腰有点酸,毕竟不是高级轿车的真皮座椅。
素问微微一笑:“没事,我也不是纸糊的。”
郝海云嗤笑一声:“哦?我以前怎么不知道?”
“你不知道的事情多着呢。”素问随口回了一句。
“没关系,以后会慢慢发现的。”郝海云忽然变得很正经,很慎重的回答了一句。
当金色的晚霞染红了天际的时候,他们到达了清迈府的边缘。
这是一个小村子,里面到处都是卖枪和鸦片、可卡因的小店,让素问看得叹为观止。
郝海云淡淡的解释:“金三角边境上到处都是这样的,枪和毒是他们的两大经济支柱。不过,你如果不想买,就千万不要去问价。”
素问连忙点头,她发誓自己一辈子不想碰这些东西。
那些人见到为首的棠,都恭敬的弯腰向他行礼,棠坐在大象上回礼,不卑不亢。
他们对棠带来的客人也很客气,一直在向素问他们摆手,微笑。
刚刚走出村口,素问便被眼前的景色震撼了。
无边无际的罂粟田全都开花了,一片片艳艳的红色和紫色如火一般直烧到天边,间或夹杂着红色的花朵,却也仿佛淹没在这一片火红色的海洋里。
这一刻,让人忘了这种邪恶之花的毒,只领略它惊心动魄的美,瑰丽的晚霞映下来,将这花海渲染得更加夺目。
棠先从大象背上下来,在夕阳的背景中笑道:“今年的收成不错。”
谭晓林亦下地,郝海云先下去,然后伸手抱素问下来,他们徒步走在田间的土路上,有一些皮肤晒得黝黑得男男女女拿着烟刀在罂粟田伦理的收烟膏,小孩子则在地头摸爬打滚,一身的土。他们的生活看上去并不富裕,即使他们守着这么一大片的罂粟田。
看见他们的车,这些人的神情都有些瑟缩,眼中却也流露着感激之情。
谭晓林停下来,观看罂粟的长势,素问低头,看见一只沉甸甸的果实在阳光下轻轻摇晃着。
“很漂亮,是不是?”身边突然响起一声询问,素问猛的抬头,对上的居然是棠温和的目光。
棠看了她一会儿,然后走然的转开视线,走了一段路后,眼前出现了一片谷地,与前面的景色既然不同,谷地两旁的山坡寸草不生,很有些像中国的黄土高原,看上去非常贫瘠。一阵风吹过,尘土大起,久久不散。
郝海云问:“这里为什么是这样?”
棠顺着他们的视线望过去,淡淡的说:“年初的时候政府进行了一次扫荡。一颗导弹投下来,这里就成了这样。可惜了,这么好的收成,转眼间就没了。今年的市场只怕会到处缺货。这几年政府一直在四处游说,清莱的不少反政府武装都投降了,政府出资教他们种玉米,据说收成不比罂粟差,而且饥荒的时候还可以填饱肚子。生意不好做啊。”
棠说这话时,带着一种冷漠讥讽的语气。
谭晓林叹了口气:“看来今年市场的价格会居高不下啊。”
棠嗤笑一声:“那些人要吸,就得付出更多的钱,间接导致了犯罪率的直线上升。那些老是想扫荡这里扫荡那里的人真是迂腐,他们这样做只是变相的助长犯罪。”
棠的这一套理论让素问听得直发怔,倒是身后的郝海云笑了一声:“他们也不过是为了沽名钓誉,哪里会管这些?”
“这倒是。”棠赞同的点头,“政客永远是为了自己的利益而战的,可惜了那些战士。”
素问想起山头上那些不得已穿着雇佣兵军服,有家不得回的中国战士,和狼牙的特战官兵们,截然不同的两个形象,然而在素问眼中变得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