滑得他拼尽全力也抓不住她,只能眼睁睁看着她一遍又一遍坠落,如散落的碎片一般消失在眼前。
池子里的水珠溅到脸上,黑色鬈发的高大青年用手背将之蹭掉,仿若拭去颊边的泪。
-
诸如另一个世界的说辞实在荒谬。
但在座的每一个人都或多或少能察觉出她身上的异常之处:在初次相遇时全盘托出的信任,在自己面临死局时果断伸出的援手,在试图倾诉感情时无法解释的回避。
降谷零没有将自己那份将她类比为小美人鱼的想法说出,这是属于他一个人的部分,他不愿意与任何人分享。
“……她从一开始就不属于这里。”
这是降谷零将推测说完的结语。
室内陷入沉默,空气凝滞得几乎能听见每个人的呼吸声,他们被不断涌现的思绪吞噬,各自有了判断。
“是我不够爱她……”
诸伏景光努力维持着的平静轰然破碎,失去焦距的蓝色凤眸盛满苦痛之色,仿佛被那份情绪压得无法思考:“是我把梦害成这样的。”
这是几个月来,他第一次在其他人面前念出她的名字,将这个只敢在夜深人静之时反复于齿间研磨的发音说出,伴随着难以遏制的颤抖。
松田阵平已经明白了当年她在摩天轮上说过的话。
——“人死了,要怎么去爱呢?”
可她不在了,他心中的爱却愈发浓重,半分也没有随着她的离开消减,然而他连这个机会都没有了。
“梦桑也很痛苦吧。”
工藤新一的双手交叉抵在唇边,开口道:“她没有给自己留下过退路,她一直走在她渴望的道路上。”
在场众人之中,黑羽快斗是离黑衣组织最远的人,他连奔赴挪威的时间都在面前这几位警官之后,一双湛蓝的眼睛暗得如同被积雪掩埋的星辰。
少年的语气依旧轻快,可胸口却泛起一阵剧烈刺痛,仿佛玫瑰花的倒刺在失败的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