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下。
否认?还是转移话题?
神无梦捏紧水壶把手,半晌后回答道:“告诉你也没用。”
“那你想告诉谁?”
降谷零给自己找理由:“那么多人都担心你的身体,贝尔摩德专程让我过来——”
同期们的名字不适合在这里提起,他全部略过,却注意到她若有所思的表情,明显是补全了他没说完的后半句。
后悔的情绪来得太快,降谷零脱口而出道:“你在想谁?”
明明已经下定决心要坦诚对待他的心意,但话到嘴边竟然还给情敌帮了忙,他决定重头来过:“就不能是我担心你所以过来吗?”
反问句的语气强烈,神无梦端详他的神情两秒:“突然对我这么好,你该不会是想继承我的遗产吧?”
降谷零又揪心又生气,不懂她怎么能将这种话轻描淡写挂在嘴边,连她话里话外对自己的负面揣测都没工夫关心。
她不肯正面回答,但他自己会分析。假如她的身体情况真的和她的分手经历有直接或间接的联系,那她现在又跟琴酒在一起……
那头披散在腰后的长长银发在日光下泛着层层光晕,耀眼夺目,降谷零却心乱如麻。
她的发色瞳色都浅成这样了,万一再和琴酒分手,岂不是真活不了了?
见降谷零半天不说话,神无梦晃晃手里已经空了的水壶,朝水池走去。她不经意间抬起眼眸,发现二楼阳台不知道什么时候多了个人。
银色长发的男人垂眸注视着她,面容被光影切割模糊,只有一双绿色的瞳孔清晰。
神无梦的思维都停滞了,身体却本能地仰头朝琴酒露出个无辜的笑,动作自然地走回屋檐下,脱离琴酒的视线。
心脏的跳动还没恢复,水壶还没放稳,她的左手却被降谷零兀然拉住,拽得她前倾半步。
她的掌心残留着浇水时溢出的水渍,冰凉液体和男人的炽热体温对比鲜明,在挤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