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乌丸莲耶快按捺不住了,但不确定琴酒是什么打算,试探问道:“大哥你呢?也觉得我活着很重要吗?”
心脏怦怦直跳,神无梦庆幸她的眼睛被挡住,不然眼睛里的情绪肯定很难瞒过琴酒。
她努力让自己的呼吸保持平稳,不要暴露心中潜藏的不安和恐惧,等待着对方的回答。
大脑运用起空间感知力,尝试着勾勒他们此刻的位置。
卧室的沙发是两人座,但似乎只有她一个人坐着,身边没有凹陷的感觉,那么琴酒是站在她面前的吗?
或者是俯身的姿势,所以琴酒才要让她抬头。
他们应该离得很近。
鼻息充斥着他身上特有的硝烟味,很淡,至少今天肯定没有出任务。
一贯的烟草味好像也不见了,神无梦想不起来上一次见到琴酒抽烟是什么时候,她自己的时间混乱得找不到锚点,记忆也变得破碎。
冰凉的膝盖碰到热源,没法判断是他的大腿还是哪里,总之她几乎能感觉到有发丝从自己的肩膀扫过,却因为过轻的触感无法确定是幻觉或是真实。
“西拉。”
越来越近的呼吸之中,神无梦听见琴酒叫她的名字,炙热的吐息落在耳边,连那一小块肌肤都灼热:“我从不浪费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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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客厅里的降谷零第四次在伏特加没注意到的时候往楼梯方向看。
精心准备的解释根本用不着对伏特加说,糊弄两句就能把这个头脑简单四肢发达的大块头敷衍过去,况且琴酒不是他的上司,伏特加更没权利审问他,他跟过来只是给琴酒一个面子,还有一点私心。
对一个眼睛都看不见的人,琴酒有必要问这么久吗?是琴酒觉得让伏特加对付自己就够了,还是他觉得另一个人那里能问出来更重要的信息?
降谷零捏着手里的矿泉水瓶,晃动的液体将他的面容荡开成扭曲的模样,随后又因为被摆到水平的茶几上而渐渐停止波澜,只留下塑料瓶身上的小小凹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