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羽快斗无法分清自己现在扮演的究竟是哪个角色,他甚至后知后觉到他根本没有继续隐瞒的打算。
白马之前问他,魔术骗得过观众,又是否能骗过他自己。
他无法否认那一刻内心的动摇。
海藤羽这个身份的出现是因为第一次见面时他的年纪不足以取信于人,如果见面后认为对方不是合适的合作对象也可以及时止损,只是抛弃一张面具而已。
熟悉之后,他有过坦白的想法,但自己的真实身份又和她有了往来,再去说来龙去脉总会给人一种欺骗的感觉,他想要等待一个更合适的时机。
于是他等来了父亲留下的密室和怪盗身份。
到了这一步,需要考虑的事情似乎又多了一些,再肆意妄为也会遇到几次瞻前顾后的抉择,但总有什么能够赋予他新的勇气。
在看到她因为魔术露出笑容的时刻,在看到她接住自己手中硬币的时刻,在看到她身着礼裙朝他走来的时刻,在她亲自将那枝玫瑰送给自己的时刻,也或许更早——
早在他将那株金香玉玫瑰插进她家花瓶的时刻。
他们之间的关系很难定义,但至少这些与魔术无关的骗局不该继续留存。
被洁白手套包裹着的指尖微动,怪盗决定在被窃取的铜钟发出巨响之前取下掩住耳朵的蔽碍,收回左手的同时说道:“我想——”
“基德——!”
不远处传来滔天巨响,酒店的门被暴力撞开,接二连三闯进来的男人隔着遥遥一条走道看向他们,借位的视角仿佛两人正在拥抱,甚至拥吻。
像情侣一样互相抚摸着脸颊,被风吹起的雪白披风遮住了他们的身形,来人只能见到隐约露出的香槟色裙摆和倾泻的银色长发,月光下的一对男女显得暧昧又令人气愤。
暴力开门的降谷零冲在最前面,朝露台的方向跑来,厉声斥道:“放开她!”
他的身上带了枪,但对付一个小偷没有开枪的必要,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