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思考的,在分析之前他就能用自己的感官得出结论,跳过一系列的步骤,直接抵达终点。
——他知道她根本不是真心的。
但是……
神无梦仰头靠在椅背上,眼睛无法轻易辨析出那双幽绿瞳孔之中的情绪,却在这个粗暴的吻中体会到了难以忽视的占有欲。
从没有一刻比现在的思绪更加清明。
逼迫她去靶场练习射击,逼迫她在码头放下炸弹,逼迫她在天台上扣下扳机……每一件事她都在这个瞬间找到了答案。
只是想要斩断她的后路,只是想要拉着她沉入黑暗之中,只是因为——无法容忍她的离开。
人害怕掉进泥沼。
但当已经深陷其中之时,强烈的挣扎只会让身躯被沼泽吞噬湮灭,唯有平静才能求得一线生机。
在昏暗无光的车内,神无梦看见了她的出路。
所有的逼迫都是在索要一份保证,那么当她提前走到终点,让他彻底相信自己不会离开,这些服从性的步骤自然而然会被省略。
想要攻略琴酒,就要给出足够的爱,所以……这份爱需要以欺骗为支点,蔓延繁衍出无数个谎言。
等到谎言织成大树,根茎也将压倒树荫下的人,但果实会为她铺出回家的路。
抵在心口的伯.莱.塔不知道什么时候被收了回去,取而代之的是炽热的体温,心脏仅仅隔着肋骨与皮肤在猛烈地跳动着。
对琴酒而言,爱是侵略,是占有。没人会珍爱自己的所有物,除非失而复得。
神无梦笑了下,那顶高礼帽早已掉在某个角落,或许沾了灰尘,但无人在意。她的手指穿进对方的银色长发,感受到琴酒身上的肌肉因为致命的头颅被触碰之后的瞬间紧绷,牙齿用力咬在他的唇上。
他们之间的每一个吻仿佛都自寒冰与鲜血中生出,在冬日,在阳光无法照耀之处,恍如黑暗之下攀升缠绕的影子。
然而以血开始,也注定会以血终结。
神无梦不确定琴酒在这一刻想着什么,扣在脸颊处的指腹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