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瞬间脚踝一软,便连着几步趔趄,差些栽倒。
沉雎拉了他一把,伸手抹去他额头上的汗珠。
“不听话了是吗?”
“不是。”凌启粗喘着摇头,辩解得苍白又着急,“我、我只是有点累了。想休息一下,可以吗?”
布条遮住了有些凌厉的双眼,倒显得他下半张脸单纯稚气,有种任人宰割的纯净感。
沉雎捏了捏他的下巴,笑意不达眼底:“不可以。”
他惩罚般松开凌启的手退后几步,把目不能视的人孤零零的遗留在原地。眸子里写着“果然如此”的冷漠,嘴上却放慢语速循循善诱:“难受吗?没关系,把项链扔掉就不会难受了,你只需要我,不需要喜欢其他东西,不是吗?”
“嗯,我只需要你……”凌启木木重复。
可是过了几秒,却又倔强地摇头拒绝:“可是,这是你的东西,我也喜欢。”
“我就在你身边,东西不重要的。”沉雎的声音层层叠叠,分不清方位。
凌启开始觉得站不住了,缓过大腿根到腰椎的一阵酸麻,他茫然地抬手像四周摸索,着急地想要找到沉雎。
可是找不到,脚下还被碎石绊了一下,膝盖重重跪在地上。应该是破皮了,膝上一阵火辣辣的痛,而过大的动作又带动了肌肉收缩,叫身体里的异物往更深处滑动。
他快哭了,试了好几次都站不起来:“不对,不一样,不一样的。”
沉雎却只是冷眼旁观,不靠近,不怜惜。
“你喜欢让你痛苦的东西吗?听话,把它拿出来,就不会痛苦了。”
“扔掉吧,扔掉,我们就会和以前一样,一直在一起。”沉雎放柔声音。
凌启有一瞬间是真的心动了,放在膝盖上的手动了动,似乎像往下移。
但随即更多的坚定架住了他,乱窜的情绪收进身体里,他低头抚在自己小腹上,忽然不想哭了,甚至露出一抹很浅的笑:“让我痛苦也可以,你很重要,所以它也重要……它是你爱过我的证据。”
凌启抬头,随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