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充一口气上来,差点给他一拳,“你到底哪头的?摇摇摆摆想做墙头草?”
“他跑,我喊!喊不住,也不敢追!”濮圣继续委屈,指指自己衬衣上的微型炸弹,“我跑远了,就得死翘翘了。m.luhaibing.com”
高充深刻体会了一把偷鸡不着的错乱感,顺手将那“微信炸弹”扯下来。
离了濮圣心脏位置,没有检测到他的心跳,却也没炸。
濮圣知道了……这炸弹是假的。
他厚着脸皮勾住高充脖子:“就是把他抓回去,也不会遂了你们的意。他这个人惯会给自己找借口,会坚定认为都是别人对不起他。”
高充气不打一处来,拍开濮圣的手,将他划归到墙头草行列,再将事件原委通知了老扎。
老扎做的第一件事是敲响岳压男和邱恬忻房门。
他拿不定主意,又不敢打扰两位女士,更不敢惊动对门的沈今茉,于是在凌晨3点的时候,敲门敲得那叫一个小心翼翼。
可邱恬忻不仅开了门,还没有半分气恼,还手把手教他通知后勤善后,还亲自教他如何向沈今茉汇报。
沈今茉……睡得迷迷糊糊,听完所有脑子才彻底清醒。
但她清醒的下一刻,竟然只是说:“让高充和濮圣回酒店休息!休息好了明早8点集合,集思广益。”
讲完,她就拽着凌煊回屋,把那人暖暖的胸膛当做被子,再次陷入沉睡。
是的,她需要沉睡,让大脑彻底休息,然后推倒之前的一切,重新分析。
凌煊什么也没说,只是有一下没一下顺着她的后背轻拍,陪着她慢慢入眠。
***
c市的后半夜,萧索清冷。
突然,巨大而尖锐的碰撞声伴随摩擦划破静夜。
一辆旧式汽车撞上街边树木防护带,一只车轮陷在排水沟,另一只车轮滚到街对面。
车前盖对折扭曲,被挤压得惨不忍睹;车前挡风玻璃碎裂,却还摇摇欲坠连成一片。
安全气囊里,一个头发花白的中年男子双目紧闭,眉头紧皱,在晕厥与极力撑起思绪的恍惚之间,久久挣扎。
街道处于城郊,周围没有住宅区,林木间的气息越发低沉。
一道人影越过灯影,缓缓靠近车头,手掌一翻,现出一把小刀,直接刺向伤者的脖颈。
千钧一发之际,伤者恍惚的思绪清醒过来,抬臂一挡,遮住了致命一击,左小臂随之发出轻轻一声“噗”。
就在这时,不远处闪动两道光。
“诶!干什么的?”
战术手电筒闪动的同时,几把能量枪枪口对准这一头。
两方相距十几米,在路灯灯光下都能看见彼此手里的武器。
这里,靠近异怪纠察司总司。
不论白天黑夜,也不论寒暑冷暖,一直都有巡逻小队。
巡逻小队的人看不清安全气囊里的人长什么样,却认得这辆车和车牌。
——它属于异怪纠察司陈司长!
眨眼之间,车前那人迅速抽出小刀,再次刺下。
能量枪急速击发,几道光迅速出袭,车顶、驾驶舱门,甚至歪倒在排水沟里的左前轮都被切割得冒烟。
那个人却在迅雷之间,消散踪影。
巡逻小队靠近驾驶位,瞧见里面歪到的人,正是陈司长。
他的左小臂冒血,左侧腰还插着一把小刀。
***
冬日的阳光有些阴沉,这是S市多年来司空见惯的一幕。
不知从何时起,这个城市的天空就再难清明。
沈今茉起床洗漱,异常平静,没有撩拨,没有胡闹,只是静静看着凌煊用一次性刮胡刀刮胡子。
在光亮一点点展开的时候,她看见凌煊换上一身洁白的新衬衣。
阳光透过窗,照着他绝美的侧脸,照透衬衫不能完全贴合的部位。
沈今茉心痒,手也痒。
最后以左手给右手一巴掌,生生止住。
——什么时候了?咸猪手你居然还敢动?
凌煊对神经兮兮小姐的神经兮兮习以为常,只偷偷笑了笑,就牵住了她的小手手……主动的。
沈今茉心满意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