垂眸的眉眼尽是温柔：“你教的。”
“我教的？”
温柠指了指自己，露出不太相信的表情。
江挚只是笑，不说话。
温柠反应过来之后，轻轻捶打了江挚肩膀一下：“我知道了。就跟我以前教你做饭一样，你学手语的时候，肯定也经常气我！”
江挚没有反驳，抬手揉了揉温柠的后脑勺。
温柠移开目光。
心里莫名的甜蜜又酸涩。
她不在江挚身边的日子里，江挚一个人练习做饭做菜，练习打手语。
本来这些技能对江挚来说无关紧要，他完全没必要浪费心力和时间。
可江挚还是练习了。
练习得很熟。
温柠都没有办法想象江挚是怀着什么样的心情，一个人重复做那些事情。
直到他可以熟练地掌握厨艺、学会手语跟别人交流。
“在想什么？”
江挚发觉温柠走神，轻轻捏了捏温柠的鼻尖。
温柠收敛了心神，转过头，望着江挚，问道：“江挚，你该不会就学了一两句手语来糊弄我吧？”
江挚压了一下唇角。
江挚抬手，用手语问温柠：“温老师，请问今天晚上你想吃什么？”
温柠打手语道：“请问江警官想吃什么？”
江挚眉梢笑意渐浓，打手语道：“想吃你们学校5块钱管饱的食堂。”
笑意从温柠的眉眼倾泻而出，温柠憋着笑，继续打手语：“好啊。那快走，一会儿迟到了，好吃的卖光了！”
江挚拉住温柠的手，转身就往教室门口跑。
经过门口时，还不忘把灯关掉。
关好房门，江挚拉着温柠就跑。
长长的学校走廊里，温柠笑出声来：“江挚，你跑慢点儿，我跟不上！”
听到温柠的话，江挚停下脚步，不怀好意地问她：“那我抱你跑？”
“不要！！”
温柠推了江挚一把，瞅准时机越过江挚跑前面去了。
江挚站在原地，转身看着温柠往走廊前面跑去。
温柠跑了一大截，发现江挚没有跟上来。
温柠疑惑地停下脚步，回头看江挚。
刚要对江挚说话，只见江挚远远朝她勾了勾唇，随后慢悠悠做了一个原地起跑的姿势。
没等温柠反应过来，嗖地就朝温柠跑来。
温柠吓了一跳，赶紧转身继续跑。
结果温柠还没跑出几步，就被江挚逮住了。
温柠笑着抱住江挚，刚才跑得太累，想缓缓几口气。
忽然，有个响亮的咳嗽声从旁边传来。
温柠一激灵，从江挚怀里起开，回头看过去。
只见校长孙寒书双手背在身后，从楼梯口走了出来。
温柠立马收了笑容，语气尊敬：“校长好！”
孙寒书的眼睛打量了几眼温柠和江挚，随后看着温柠说道：“温老师，学校不禁止老师谈恋爱，可是你打情骂俏分分场合好吧？光天化日之下搂搂抱抱，成何体统？让学生们看见了，影响不好，你懂吧？”
“懂懂懂！对不起校长，我错了。”温柠忙不迭认错，态度诚恳。
孙寒书满意地点点头。
又看向一声不吭的江挚，问道：“小伙子，你听懂没有？！当我们学校老师的男朋友，就要学会自律！自爱！自尊！不要那么随随便便的，懂不懂呀？！”
江挚：“……懂。”
温柠瞄了一眼江挚装乖的样子，差点儿偷笑出来。
好在孙寒书没有久留，背着手走开了。
孙寒书刚走没几步，江挚俯身就吻了温柠的脸蛋一下。
温柠瞪了江挚一眼。
示意他校长还没走远。
江挚像是故意的，又要作势亲她。
温柠赶紧捂着脸蛋跑了。
两个人手拉手来到了学生餐厅。
餐厅里用餐的师生已经不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