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放置在书桌上那些价值连城的珍玩宝物顿时像断了线的珠子一样纷纷滚落下来,并与地面发生剧烈的撞击。
刹那间,一阵清脆悦耳且此起彼伏的瓷器碎裂声,犹如一曲杂乱无章的乐章骤然奏响;与此同时,温润细腻的玉器相互碰撞所发出的叮当声响也不甘示弱地交织其中。这些平日里被人们视若珍宝、精心呵护的古玩奇珍,就在这转瞬之间纷纷化为满地的残渣与碎瓦。
那一片片破碎的瓷片,散落在地上宛如凋零的花瓣,凄美而又令人惋惜;而那些断裂的玉器,则好似失去了灵魂一般,再也无法展现出它们昔日的光彩照人。可即便是面对这般惨状,萧逸轩心中的怒火却仍旧熊熊燃烧着,没有半分熄灭或消减的迹象。他瞪大双眼,紧握着拳头,胸膛因愤怒而剧烈起伏着,仿佛要将这世间所有的不满都通过这种方式宣泄出来。
“林婉清!还有那个该死的萧逸尘!你们两个竟然胆敢如此明目张胆地算计本王,简直就是吃了熊心豹子胆!哼,本王绝对不会轻易放过你们,定要让你们尝尝我的厉害,看你们还如何能够得逞!”伴随着这一声怒不可遏的咆哮,萧逸轩的吼声犹如惊雷一般在整个书房之内轰然炸响,甚至连窗户上的棂格都被震得微微颤动,发出一阵嗡嗡的低鸣之音。
萧逸轩脸色阴沉得可怕,他紧紧握着拳头,努力克制着心中熊熊燃烧的怒火。终于,他深吸一口气,用低沉而压抑的声音呼唤着自己的心腹幕僚。
没过多久,众人便瞧见那位幕僚神色慌张、步履匆匆地快步走进房间。因事态紧急,他一路疾行而来,以至于刚踏入房门时身体尚未完全稳住重心,便已气喘吁吁地站在了那里。
就在这时,只听得坐在主位之上的萧逸轩面色阴沉,紧咬着牙关,从牙缝中狠狠地挤出几句话来:“赶快去,务必将此事彻头彻尾地调查清楚!我倒要看看,那个林婉清到底发现了些什么秘密!哼,难不成仅凭她一介女流之辈,还真能翻起什么滔天巨浪不成?还有,立刻调动咱们的人手,给我牢牢盯住王府的所有动静。不管是多么细微的风吹草动,哪怕仅仅只有那么一丁点的蛛丝马迹,也绝对不容许有丝毫疏忽大意,更不能让任何可能的机会白白溜走!”
萧逸轩的语气充满了愤怒和决绝,仿佛要将这股怒火通过言语传递给面前的幕僚。那幕僚被吓得浑身一颤,额头上瞬间冒出了一层细密的汗珠。他不敢抬头直视萧逸轩的眼睛,赶忙低下头唯唯诺诺地应声道:“是,属下遵命!”说罢,他一刻也不敢耽搁,转过身迈着大步快速离去,准备着手安排相关事宜。
王府这边,萧逸尘与亲信商议已定。决定选派一位身手敏捷、行事低调的侍卫,乔装成普通百姓,混入送菜队伍,将证据藏于菜筐底部特制暗格,借每日给调查组送食材之机,神不知鬼不觉送入调查组手中。同时,加强王府守卫,增设暗哨,日夜轮岗,萧逸尘还特意从江湖朋友处请来几位高手,隐匿在王府各处关键点位,以备不时之需。
几日后,送菜侍卫依计行事。他身着破旧衣衫,挑着菜筐,混在一群菜农中,低垂着头,脚步沉稳地走向调查组所在院子。门口守卫刚要例行检查,侍卫递上提前备好的碎银,陪着笑脸:“官爷,小的们每日按时送菜,从未出过差错,您行个方便,这天寒地冻的,大伙都等着吃饭呢。”守卫掂量着手中银子,犹豫片刻,挥挥手放行。侍卫心中暗喜,稳步走进院子,寻机将证据放置在调查组正堂门口显眼处,而后悄然离去。
然而,那二皇子向来精于权谋之道,其手下眼线更是遍布各处。因此,尽管这次行动计划得极为隐秘,但终究还是没能逃过那些无孔不入的眼线。当萧逸轩得知这个消息时,顿时气得暴跳如雷,他满脸通红地怒吼道:“你们这群酒囊饭袋!竟然连一个小小的送菜之人都看不住,以至于让至关重要的证据就这样轻轻松松地送进了王府之中!真是一群没用的废物!”
盛怒之下的萧逸轩,一双眼珠子急速转动着,心中很快便有了应对之策。只见他突然嘴角上扬,露出一抹阴险而又狰狞的笑容,冷笑着说道:“事已至此,也就休怪本皇子心狠手辣了!来人啊,速速传我的命令下去,今夜务必派出精锐人手对王府发动一场突如其来的袭击。记住,一定要将那份证据给本皇子完好无损地抢夺回来。另外……”说到这里,萧逸轩微微眯起双眼,抬起右手做出了一个冷酷无情的抹脖子动作,接着压低声音恶狠狠地补充道:“趁机除掉萧逸尘和林婉清二人,让他们从此永远闭上嘴巴,再也无法妨碍本皇子的大业!”
夜幕降临,王府周围一片死寂,仿若暴风雨前的宁静。突然,几条黑影如鬼魅般从暗处闪出,朝着王府摸去。为首黑衣人身形矫健,眼神狠厉,手中利刃在月光下泛着寒光。他们悄无声息地避开明哨,向着王府内院潜行。
刚刚踏入内院,一股不同寻常的气息就弥漫开来。隐匿于暗处的暗哨如同敏锐的猎豹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