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塌了半边肩膀的男人，终于安静了下来。
“张，这是怎么回事？这人真是你的族人？”
卡尔疑惑的看着张起灵。
张起灵点了点头，开口解释道。
“穷奇纹身，没有麒麟血，是张家外家人。”
“哦，那他为什么要说自己叫张起灵啊？”
卡尔不太理解，一个名字而已，这有什么好抢的。
“历代张家族长，都叫张起灵。”
张起灵解释完，看了那个塌肩膀一眼，头疼的按了按眉心。
看向卡尔，无奈的说道。
“删了他有关咱们的记忆，放他离开吧。”
“哦，好。”
卡尔虽然还不太懂，但他很听话。
将塌肩膀的记忆删除后，便直接给他下达潜意识，在他们离开巴乃之前，不让他再出现在他们的面前了。
等人走了，黑爷大咧咧的直接坐到了一边的凳子上。
给自己倒了杯水，他这才说道。
“哑巴，这张启山以前出卖你不说，看这样子，你被关起来以后，他还是没放弃进入张家古楼啊，竟然自己培养了一个族长出来。”
“不过看这人的惨样，估计也是失败了，他那肩膀，应该是被强碱腐蚀的吧，还能活着，生命力也算是顽强了。”
“之前三号说，发现一个塌肩膀，在山上养猞猁，说的应该就是他，不出意外，他应该是被直接抛弃了。”
“啧啧啧，这张启山还真是有够狠的，就这么把为他卖命的人，给舍弃在这穷山沟沟里自生自灭了。”
张起灵给自己倒了杯水，喝了一口，没有说话。
思绪却是回到了二十年前。
当初要不是顾初把他从疗养院救出来，那他的下场，可能比这个塌肩膀也好不了多少。
他虽说对九门的违背约定不喜，但最不喜的，还得是叛逃张家，又出卖张家秘密的张启山了。
卡尔听得一头雾水。
“什么出卖？黑爷，你在说什么啊，为什么我一点也不知道这些事。”
“二十年前，哑巴刚到德国的时候，你不是见过他吗，我和顾初之所以会把哑巴带回去，就是因为张启山。”
“他和哑巴合作，想要进入张家古楼，奈何行动失败，九门损失惨重。”
“张启山趁着哑巴失魂症犯了，没有记忆，就把哑巴推出来当替罪羊，还把哑巴关进了疗养院做实验，企图破解张家人麒麟血，得到长寿的秘密。”
黑爷说完，卡尔也想起来了。
张起灵刚到德国的时候，整个人瘦的很，一看就是营养不良，身体受损的样子。
原来是因为被人做实验的原因啊。
卡尔一想到张起灵当初的可怜样，火气就压不住的往外冒。
他一拍桌子站起来，语气阴沉的问道。
“张，那个张启山还活着吗，我要去弄死他。”
黑爷和张起灵被他这突然一下吓了一跳。
黑爷嘴角抽了抽，看了眼被卡尔拍出一个巴掌印的实木桌子，默默的后退了一点。
张起灵拉起卡尔的手，看了眼，没受伤，这才拉着他坐了下来。
“他已经死了，没事，都过去了，别气了。”
张起灵出言安慰。
卡尔的火气依旧压不下去。
但不想让张起灵担心，他只能将这件事压在心里，一脸心疼的抱住张起灵。
“张，让你受委屈了，要是我早点和你表白，早点知道这件事就好了，那样我还能去亲手帮你报仇。”
“让他好好活了这么多年，实在是太不应该了。”
张起灵轻笑一声，拍了拍卡尔的后背。
“没事，我不在意的，没被关多久，没受什么罪，别气了。”
黑爷一看，没自己什么事了，不打扰俩人腻歪，悄悄的离开了房间，还帮他们关好了房门。
看黑爷走了，卡尔也不忍着了。
他眼眶红红的看着张起灵，可怜兮兮的问道。
“张，我想吻你，可以吗？”
张起灵闻言一愣，不明白他话题为什么跳转的这么快。
但看他委屈巴巴的样子，到底还是心软了，点了点头，同意了。
卡尔见他答应了，唇瓣轻柔的落到了他的唇角。
两人呼吸交融，彼此的气息涌入鼻腔。
卡尔怜惜的一下一下啄吻着他的唇瓣，张起灵被他磨得无奈。
看他想深入，又不敢的样子，心里一软，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