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要问？”
赵钱像是被惊到的兔子，浑身一抖，“扑通”一声跪倒在地，额头瞬间渗出细密的汗珠，他战战兢兢地抬起头，脸上堆满了讨好的笑容：“皇上，奴才只是有些犯糊涂。皇上您向来对太子殿下厚爱有加，可如今太子被禁，反倒是端王殿下在旁协办朝政，这……这其中缘由，奴才实在是想不明白。”
李奕缓缓放下手中的笔，靠在椅背上，眼神变得深邃而冰冷，仿佛陷入了沉思。
片刻后，他微微抬起眼帘，目光幽深地望向远方：“朕确是属意太子，可朕正值春秋鼎盛之年，这朝堂之上，怎会允许有一个羽翼丰满、难以掌控的储君存在？”
他顿了顿，眼神中闪过一丝狠厉，微微眯起眼睛，紧紧地盯着赵钱，那目光犹如实质般压得赵钱喘不过气来，吓得赵钱头更低了，几乎要贴到地面上。
李奕缓缓站起身，双手背在身后，在御书房内缓缓踱步，步伐沉稳却又透着几分让人捉摸不透的心思。他冷冷地开口：“赵钱，你可知养鹰之人为何要剪去鹰的羽毛？”
赵钱浑身颤抖，伏在地上不停地磕头：“奴才愚笨，实在不知这其中深意。”
李奕突然停下脚步，嘴角勾起一抹略带嘲讽的笑意：“哼，那是为了将其牢牢掌控在手心，让它没有丝毫远走高飞、脱离掌控的可能！”
说罢，他眼神犀利地瞥了一眼赵钱，那眼神仿佛能看穿一切，吓得赵钱身子猛地一颤，头也不敢抬一下。
赵钱拼命磕头，额头已经微微泛红，声音颤抖地高呼：“皇上圣明，奴才这榆木脑袋总算是开窍了。”
李奕重新坐回龙椅，脸上恢复了冷峻之色，眼神中透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失望与决绝：“更何况，太子与他舅舅家走得太近，外戚势力日益膨胀，这是朕绝对不能容忍的。朕乃天下之主，这江山社稷，岂容他人染指？再者，太子身边谋士如云、良将如雨，却还是被端王算计得如此狼狈，这般无能之辈，朕怎敢将这祖宗基业托付于他？且让他们斗着吧。”
言罢，他再次拿起朱笔，神色重新专注于奏折之上，仿佛刚刚谈论的只是一件无足轻重的琐事。
御书房内的气氛却仿若凝固了一般，压抑得让人窒息。赵钱跪在地上，大气都不敢出，只是静静地候在一旁，眼睛死死地盯着地面，后背早已被汗水湿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