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再见。”
他说完就先走了，人家上来先诈他一下，他倒是没生气，这公司好歹不是那种上来就要三渲二的。
他拿出手机，打开日程管理软件，在这家公司的复选框上打了一个勾。
接下来是在一家画室里见了两个独立接包的画师，是夫妻档，女的开画室教孩子的，男的有时上课，有时接包。
这也是他潜伏在若干个群里混脸熟之后混到的信息。
这年头，会画画的多，能在数位板上按要求画画最后还能卖出去的不多。
这夫妻俩一开口就很靠谱，女的先问的，“木总，能不能把你们的具体要求给我们看看。说真的，一听说你要来，我们就觉得靠谱。线上沟通有时候真的很难get到对方的点。”
木晨曦同样拿出一沓打印的资料递给他们，“这是我们整理出来的，不过这是精简版，你们也知道，计划赶不上变化，总的工程量会有一部分浮动。”
男的收了资料立刻就翻起来，“这个看起来舒服多了，主要就是图标和精灵表嘛，上面配色方案我看看……配色要有奇幻感。”
木晨曦点点头，“对，整个的风格都要统一。”
男画师说，“绿色为主，低饱和就会显得柔一些，明度偏高一点。我们可以参考其他游戏的素材吗？”
“可以，”木晨曦说，“但是不能抄。”
“那没毛病，我现在给你画一个山羊。”男画师说完抽了支勾线笔出来，刷刷几笔就在A4纸上画出一个轮廓。
他老婆去拿了一盒孩子用的水彩马克笔，他简单上了一下色，一个山羊的原画就出来了。
“木总，你看，这个风格行不行？”
那原画很入眼，木晨曦点了点头，“可以。这个山羊的动作一共有128帧，你们一天能画多少？”
夫妻俩对视了一眼，然后女的说，“我们没估算过，平时还要上课教孩子的。”
“oK，”木晨曦说，“我理解的，到时候你们给我报一个单价吧。资料你们也看了，东西多，工期预计就八个月，如果二位想要包一部分的话，你们商量了再给我一个报价，怎么样？”
“可以的。”
“那行，回头ti系。”
“可以可以，木总慢走。”
之后他又见了一些人，有的靠谱，也有一家是创业期的外包公司团队，四个画师凑一起办的，虽然他们的cEo表现得十分诚恳，和木晨曦聊了很多，但是最后的报价和他们的实际水平却不怎么相符，木晨曦没有表态，仍然是一句非常官方的“回头ti系”就脱身了。
走了一大圈，浅摸了一下厦门这一边的底，和他预想的差不太多。
他是手握预算的甲方，这样摸底从乙方那里可以拿到许多信息，这些信息在他这儿汇总之后，他的信息就多了，第二轮谈的时候，他就可以用这些信息向对方施压了。
来得辆三轮，他就能逼近乙方的底线。
所谓谈判，就是这样一个不断抵近对方底线的过程。
他一边在厦门的小餐馆里吃着福建家常菜，一边在手机上写着记录和总结。
全包出去的可操作性很差，预算是无法承担的，那他们四人组分出一个人来担任艺术总监的职责就显得很必须，把美术拆分出去，一个人管理若干个分包，他觉得这才是一个可行的方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