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对结果。见的是上周带她采DNA的那位中年民警,说是暂时还没有结果,让她耐心地等一等。
宋竹西想,这基本就等于是没希望了。
周日清晨,一场雨落下,初夏燥热起来的气温降了几度。
槟城的火葬场和墓园同属一家,做的是一条龙服务的生意。从葬礼到火化再到下葬,甚至包括丧事宴,流程齐全,仪式感拉满,还有专人指引,家属丝毫不用操心。
遗体告别仪式上,姜凤英哭得几近昏厥,被大姑、小姑搀扶着才勉强站立。
姜凤英拽着宋鑫鹏的袖子,哀声道:“小鹏,妈求你了,你哭两声,跟你爸道个别,好让你爸走得安心点。”
宋鑫鹏没什么表情,低声道:“人死了就更听不见了,哭也都是哭给活人看的。”
姜凤英愈加悲痛,眼看着又要倒,一旁的亲戚扶的扶劝的劝。
“不哭也好,说明伟业念着孩子,不想让孩子跟着伤心。”
姜凤英一听“孩子”,就立即把目光锁定在了宋竹西身上。她推开旁人,脚下犹如生了风,几大步迈过去,通红的双目死死盯着宋竹西,仿佛下一秒就要把她给生吞活剥了。
“你为什么不哭?那里躺着的是你爸!你的良心都被狗啃了吗?!”
每次都是这几句话,宋竹西听得耳朵起茧,真的很想教教她骂人的技巧。
宋伟业死了,她能顺手帮着管一管处理后事,再来葬礼上露个脸,就已经仁至义尽了。
哭?哪来的眼泪?
宋竹西拿出眼药水,左右各一滴,两行“清泪”顺着脸颊滑落:“满意了吗?”
姜凤登时英怒火烧心,扬起胳膊就朝她脸上狠狠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