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的性子,知道两人一旦回归到亲母女的身份,季大强绝不会像现在这样待她。
两人聊天时,季大强不止一次地重复——女人最大的道德是不随便生孩子。
收敛心神,林妙菡故作轻松地另找话题:“梅园不是每周只招待五十位客人吗?你怎么说动那老板的?”
“可能我有点运气,她是小巫的妈妈,小巫给她打了电话。”
“你是说你那个调酒师朋友?”
季大强脸上现出一点愧疚,回答道:“对,我欠了小巫一个大人情。小巫离家出走好多年了,一直没跟她妈妈联系过。”
林妙菡回想起和季大强一起经历的奇异冒险。
她假意对江城不熟悉,让季大强带着她在江城一日游。
她们先去的游乐场,每个项目都玩了个遍,还去娃娃屋里夹了带有香味的小动物玩偶,季大强像小孩儿一样在玩偶堆里打滚儿,见她很喜欢,林妙菡便玩偶全部买了下来。
那天,她们脚上穿着一模一样的虎头布鞋,鲜艳的玫红色老虎,两只眼睛是毛线剪成的绒球,走起路来,蓬蓬的绒,一翘一翘。
太阳半落山,时光被她们踩在脚下,她们一起穿过人群,一起走过斑马条纹的人行道,最后在一家外表破烂的包子铺前停下。
季大强话很多,眼睛像两枚小月牙,一直在笑。告诉林妙菡,从小她就最喜欢这家包子,其实平常吃饭,她并不喜欢一盘一碟,最爱省时间的速食,如:包子粽子,还有玉米小馄饨。
林妙菡把季大强喜欢吃的东西全部尝了一遍。
吃完饭,太阳已经彻底落山,她们还没有回家,季大强又神秘兮兮地领着她走进一条小巷。
巷口蹲了两只石雕蚣蝮,也叫吸水兽。
季大强摸摸吸水兽的石雕脑袋,像在打招呼,脸上挂着一点小得意,说此处有家女巫酒馆,她作为女巫的朋友,可以免费喝酒。
酒吧开在巷尾,名字是幸运屋酒吧,只出售幸运酒。
幸运酒嘛,是女巫特调,没有配方,味道看女巫当天的心情。
进去时,大门上的贝壳排帘铃铃响。一个头发像大海波浪的女孩子映入她们眼帘。
女孩海蓝色的头发在灯光下十分惹眼,脸色苍白,异常瘦,手抱木吉他,一见着她们,就躲在柱子后,小声朝舞池后面的吧台喊人。
“小巫,好消息,强子来了,活着。”
话音刚落,一个叫小巫的女孩子从长长的黑色吧台后走出来。
小巫手握一副塔罗牌,走到她们跟前,将纸牌像长条一样摊在丝绒桌布上。
“抽一张。”意简言赅。
林妙菡抽到了象征幸运的正位命运之轮,小巫忙碌一会儿,便端来一杯绿色特调。
酒里的冰块是星星形状的,林妙菡一边喝酒,一边听季大强小声介绍。
蓝头发女孩叫琴琴,是个焦虑症社恐,在酒吧驻唱,季大强能在酒吧里免费喝酒,是因为琴琴用酒换了她的歌。
林妙菡很好奇是什么歌,季大强立马乐颠颠地从角落里拿住吉他走上舞台,琴琴躲在盆栽后面为她伴奏。
“我今夜启程,
再不愿挣扎,
黑夜无边际,
白月做镜
穿梭入新世界
明天,明天
四季的风和雨
一并
告别,告别。
朝暮的米和茶
一并
送她,送他
啦啦啦啦
就这样吧,就这样吧。
······”
林妙菡将那首歌录了下来,深夜失眠,会一边抽烟,一边听。
那天从幸运屋酒吧离开,她发现季大强偷偷往店里的招财猫爪子上塞银行卡。
被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