窃私语。
“还真是杨庆喜啊!”
“可不呗,杨大山和赵有松都承认了!还能有假?”
“那杨庆喜的死还真有问题啊?”
“八成是,你看赵大河和赵三河干的这些事儿,有什么儿子就有什么爹!”
“说反了,那是有什么爹就有什么儿子!”
“嗐,就这么个意思。”
“......”
“我就是想问问你,咱俩什么仇什么怨啊?你诓我上山,又见死不救?”
月光如水,明亮的华光照彻大地。
杨大海慢吞吞的说出这句话后,一双眼睛就直勾勾的盯着赵有松。
月光下,杨大海高大挺拔的身影显的分外僵直,看着真不像个活人。
赵二河觉的阴气森森,全身像冰冻了一样,一动不能动。
赵有松仔仔细细的看向杨大海的脸,心中八分相信,两分怀疑。
他双手抓紧拐杖,苍老褶皱的手背上青筋突突蹦,咳嗽一声,他把赵二河扒拉到一边。
“爹!”
“一边儿去!”
赵二河悻悻的站到赵有松身后。
“庆喜大哥,你说什么呢?当年上山遇到大爪子,这是谁都没想到的事儿。再说,我也丢了一条腿啊!”
“呵呵!你不承认?”
杨大海向前一步,说话呼出的白气都喷在赵有松脸上。
“人在做,天在看。你当年害死了我,你最喜欢的小儿子就死在了山上。”
“你大儿子,今天也差点儿命丧黑瞎子爪下。”
说着,一指旁边的赵二河,“这孩子还行,不过,咱这嘎达山多林子密,你就不怕他有个好歹的?”
原本在旁边看着的金翠翠立时心中一紧。
连忙上前抱住丈夫的胳膊,“杨大爷,我公公做的事儿可跟俺家二河没啥关系!你要找也别找我家男人!”
“呵呵!父债子偿,天经地义!”
“你公公害死了我,还不承认,这报应可不就得报应在赵家男人身上吗?”
杨大海不断冷笑,拉长声调道:“不远了,不远了。慢慢来,一个都跑不掉!”
金翠翠和高来娣险些崩溃!
杨庆喜这是什么意思啊!
什么叫不远了,什么又叫一个都跑不掉?
想起自家男人原本从林场正式职工一步步倒霉倒到如今,高来娣心中已是对“杨庆喜”的话深信不疑。
她一拉肿成猪头的男人,“这样不行啊,我可不想当寡妇!”
金翠翠狠狠拍了赵二河一巴掌,两行清泪从眼中滑落,“跟着你这半辈子是一点儿福没享到,没想到最后还得遭报应!”
“你死了就死了,我儿子可不能出事儿!”
金翠翠猛地一拽赵二河,“赶快问问你爹,要是真事儿,赶快承认了吧!”
“就当为了儿孙!”
高来娣难得赞同二妯娌的话,连忙附和道:“就是!他做的孽,干哈让我们承担啊!”
两个儿媳咄咄逼人,两个儿子低头不语,赵有松顿时有一种站在悬崖边上,进退两难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