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牧涣又一次望向尽头处的尸骸,心中像有蚂蚁在爬。
广白说的时机,究竟是什么时候……
……
夏日晴昼,天空一览无遗。
房间里,秦子尧放下手中一摞厚的古书,揉了揉眉心,呼出一口浊气。
又是一无所获的一晚,云道友说的生机,究竟要如何开启。
不过今天已经是第三天,离那古鳌所在已经不远,还是先从古鳌下手吧。
这般想着,秦子尧起身舒展一下僵硬的手臂,开门去寻萧铮。
……
萧铮意识浮浮沉沉,在一片静谧的环境中,慢慢睁开了眼。
屋内光线昏暗,摆设简单,能明显看出不是他休息的那一间。
他扶着胀痛的头慢慢坐起来,身上的锦被随着动作滑落到腰间,萧铮看着自己这身崭新的里衣,微微有些出神。
他眼神不经意的瞟到床沿,一些片段式的画面浮现眼前,原本撑在榻上的手咻地抓紧身前的被子,手背泛起一层薄红。
月光、酒瓶、赤裸的脚……
不想还好,越想他越觉得身体的某个部位一个劲儿的往下坠……
萧铮双眼紧紧闭上,随后像是不想面对什么一样,将自己的脸埋进手里。
老天……他都干了些什么……
萧铮现在满脑子都是云水秋不依不饶的画面,脸红得像蒸熟虾,明明他更年长一些,明明他比她更懂人情世故,就连那方面也该是他更懂一些,怎么一喝了酒……
楼上传来的脚步声叫沉浸羞耻中的萧铮顿时清醒,他连扯到腿根也顾不上,赶紧换了一身体面的衣服。
门被扣响时,萧铮正用灵力消除脚踝上的吻痕,他三两下将鞋套好,然后故作淡定的去给秦子尧开门。
“堂兄。”
秦子尧先是上下打量了一番,见他一切正常,又想起云水秋脖间的伤口,下意识看向堂弟的脸,依旧是那副矜贵清冷的模样。
秦子尧鼻尖隐隐嗅到混着酒味的桃花香,皱了皱眉,“就算你二人吵架了也犯不上喝酒,身体为重。”
萧铮眸光深邃,疑惑涌上心头:“堂兄是如何知道?”
秦子尧很自然地抬脚步入房间,在桌前坐下。
萧铮面上一派淡定自如随秦子尧一同落座,实则余光的扫了一眼全屋角落,看有没有留下不干净的东西。
所幸在善后这方面,云水秋一向做得仔细。
萧铮心跳归于平常,下一秒就听秦子尧道:“桃花落索满身,堂兄不是傻子。”
就算消除所有痕迹,可终究有一样抹不掉,那便是天乾与地坤留给彼此身上的信香。
虽然云水秋因体质原因不能产生信香,可他是个正常的地坤,会在云水秋身上留下气味再正常不过。
还没等萧铮转移话题,秦子尧自顾自的提起古鳌一事。
“云道友已经先行去寻古鳌的踪迹了,以她的实力,估计很快就能找到入海口,我们在此稍等片刻,等她消息。”
秦子尧看着萧铮,问出了积在心头已久的问题。
“上次你要我留意的女修,便是云道友吧?”
萧铮淡淡点头:“是她。”
秦子尧好奇心露了头,“难不成你二人就是那个时候……”
“古鳌我已找到,速至。”——云水秋
秦子尧顾不得八卦堂弟的风花雪月,当即与萧铮一同飞往云水秋所指引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