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动物一样。
重新设下结界后,云水秋翻窗出去取回寒水剑,顺便毁尸灭迹,取了张自己画的火符,将五人尸体烧成灰烬。
忙活了半宿,最后只剩下萧铮的毒未解。
“喂,醒醒——”
云水秋晃了晃他的身体,见他没有反应又拍了拍他的脸。
终于,萧铮缓缓作醒,却被腹部传来的剧痛疼得弓起身子,一动才发现自己竟衣衫湿透,满头大汗。
“哼……”
怎么会这么痛,难道是中毒了?
萧铮紧紧按住肚子暗道。
“我半夜听见你传来异响,便翻窗进来查看。你这究竟怎么一回事?算了我去将姽婳叫来……”
突然,萧铮感觉身下流出一股热流,这熟悉的感觉是……是信潮……
云水秋去了姽婳的屋子,将人叫醒。
“姽婳,快起来,萧公子好像中了毒。”
姽婳揉着眼睛迷迷糊糊的,一听这话顿时提起精神。
“什么!”
“快快快,赶紧走!”
一进门,就见萧铮周身肉眼可见的发抖,无力又急促地喘气。
姽婳动作很快,拉过萧铮的手细细把脉。
小侍女眯着眼睛稍加思索,轻声问道:“主子,你最近是不是接触了什么邪寒之物?”
邪寒?
云水秋细细回想这些天发生的事情,忽然脑海回忆起人魔作乱那日,他背着她回云水汀……
若说邪寒,那天他曾周身浸泡在寒池之中,又待了那么久,想必……
萧铮有气无力地仰躺着回道:“前些日,我曾下过寒池……”
姽婳一听当即拔高了音量。
“寒池!”
“咳咳”
姽婳压低了声音满是责备道:“主子,寒池……你怎么能下寒池……你,你那个就这几天的功夫……”
姽婳说的含糊不清,云水秋狐疑追问:“姽婳,萧公子究竟是……”
萧铮幽幽地看过来,姽婳好似羞愤一般低着头不言语。
几许,云水秋眼神古怪地瞥向窗外。
“既然没事,那我先回去了。姽婳留下来好好照顾萧公子吧。有什么需要的,通讯符找我就是。”
说罢,女修转身要走,推门时露出裹着白布的手,那白麻布上洇出鲜红,萧铮这才发现她居然受了伤。
“等等!”
萧铮撑着身子坐起来问他:“云姑娘何时受了伤,刚才有刺客来袭?”
云水秋背对着身子回答:“刚刚来了几名黑衣杀手,应该是同一批人,不过我已解决,只是不慎伤了手,明日就能恢复。
萧公子别担心我了,好好休息。是我让你碰了水导致身体受寒,有什么需要,喊我一声就行。”
之后女修便轻手合上房门,安静离开了。
腹部又传来绞痛感,青年拧着眉用力攥紧了衣服。
姽婳取来绢帕为他擦净脸上的浮汗,将人收拾妥当后,便去了客栈后厨煎药。
女子的细碎的脚步声逐渐消失,青年的一呼一吸隔着道墙,清楚地落在女修耳中。
对方似乎也知道一道墙隔不了什么音,况且修士耳目本就敏锐,一句低喃之语也能听得清楚,便更加不敢做出过大的动作以至于弄出声响。
衣物窸窣摩擦,男子时而急促时而低缓的呼吸声,以及若有若无的桃花香,好像一张看不见的蛛网,将她牢牢黏住,顺便将她平静的思绪掠夺,只剩一团混杂的情绪郁在心中。
门扇开而又合了好多次,那人的呼吸才渐渐趋近平缓。
当萧铮再次醒来时,太阳透过半开的窗口密叶碎金似的映在墙壁上,屋子里静悄悄的。
“你醒了。
姽婳要出去买些东西,临走前告诉我,你若是醒了,将它喝下。”
白衣剑修起身将盛了褐色药汤的碗从桌上取来。
萧铮撑起身,被子随他的动作滑落堆在他身前。摘了玉簪的发虽然散着但并不凌乱,只有几缕调皮的乌黑搭在白皙透明的锁骨上,扎在颈窝处平白惹眼。
扳指与瓷碗相碰发出清脆声响,萧铮伸手接过。药碗入手便烘热了冰凉的手心,氤氲而来的热气中,萧铮隐约发现了灵气的痕迹。
倒挺细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