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衣把手松开，赵垠大口地呼吸空气，那种劫后余生的感觉莫名好极了，在他喘气的时机冷衣借机脱离他的怀抱，可她的夜视能力微弱，周围对她来说是伸手不见五指的漆黑，向后不小心跌坐到桌子旁的凳子上。
可赵垠的视线赤裸裸的就算她看不到都能察觉到，他好像能清晰地看到她似的，视线紧紧地追踪在她身上。
冷衣故作冷静拢紧自己的衣物，冷声道：“你来这里做什么？不会只为了发疯吧？”
赵垠没有立刻回答，他走过来双手撑在桌子上，把冷衣圈在他的臂弯里。
冷衣能感觉到他的靠近，那沉重的呼吸犹在耳旁，能让人想象得出他如山峦般起伏的胸膛。
如火一般灼热的鼻息喷洒在冷衣脸上，冷衣深深地蹙起眉，语气刻薄道：“你是只会发情的畜生吗？”
赵垠呼吸一窒，顷刻后缓慢地哑声道：“你喜欢畜生吗？”
“滚！我怎么可能喜欢。”
“就算不喜欢你也得给我……”
“拿开，好恶心。”
“……”
“嘶，太重了。”
“……我总有一天，会让你真的不举，再把你做成人彘。”
“呵呵，好啊。”
“……”
不知道过了多久，冷衣回过神来时已经被赵垠抱到床上了，闻着房间里不可言说的气味，冷衣已经麻木到无法思考了。
身边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赵垠快速地把衣裳穿好，冷衣能够想象得到他那副衣冠禽兽的样子，不免恨意横生。
以后，她一定要在身上时刻藏着刀。
穿戴整齐后赵垠坐到床边，在黑暗中凝视冷衣的脸，不禁轻柔地伸手打理她额头有些凌乱的头发。
稍后拿出玉佩塞到冷衣手里，在冷衣耳边轻声对她说：“以后不要再弄丢了。”
冷衣作势要丢出去，瞬间被赵垠用力握紧手掌，赵垠的声音沉下来：“别这样，不然我会现在就掳走你。”
“你会带我去哪？”
“刑部的死牢？那里很隐秘，别人不会找到的。”
“那里还有很多趁手的工具，方便你把我做成人彘。”
“……你好恶心，快走我不想见到你。”
“可我想多看你一会儿。”赵垠说，他的嗓音听起来温润如玉，像那种风度翩翩的美少年该有的声音，他外表也确实如此。可是见识过他的真实面目后，这种声音反而让人毛骨悚然。
冷衣闭眸不语，赵垠赖着不走她又没有办法，心死了她只想永眠。
突然门外传来许多人走动的声响，冷衣猛地睁开眼。
“殿下，凝碧姑娘已经睡下了。”
“今夜睡得这般早，也是本皇子回得太晚了些。”
“那老奴去叫醒凝碧姑娘？”
冷衣蠢蠢欲动，而身边赵垠凉凉开口：“是觉得救你的人来了么？想逼我走？”
“何必打扰她，本皇子回宫去了。”话音刚落，又响起脚步声，渐行渐远。
“赵峮走了你看起来很失望，你移情别恋了？”
赵垠的语气听起来醋意滔天。
冷衣想刺他，他却抢先道：“你还是别说令我伤心的话，不然我保不准会变成什么样。”
冷衣麻木之后，便产生了一种无畏之情。面对赵垠的威胁她反而冷笑道：
“我根本没喜欢过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