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m.gudengge.com”小夜点头,随后走到安莲的背后,眼神阴霾。
在路过余笑盈的时候,余笑盈嘴角那抹嘲讽的笑意让小夜很不舒服,最后却只是咬咬牙,无视余笑盈的讽刺,径自推着安莲的轮椅离开。
“我们,跟过去吗?”小昭此时已经没了主意,更是不敢离开余笑盈一步。
“嗯,过去。”点点头,“跟着她们,总归是安全一点。”
虽然很淡,但是这里随时都弥漫着一股让人难以接受的感觉,那是一种危险的前兆,虽然担心安莲,但是也不敢在这里呆太久。这里的医生,护士,即使是掠过而已,都感受到一阵阵诡异的感觉。身体不由自主的远离着所有的人。
对于危险的感知,她从来没有一次是错误的。
安莲抱着孩子,腿脚因为几乎不用力,而感受到些许的僵硬,却不是敢太动弹。安莲回过头,小夜肩膀上背着口袋。她没有办法带着口袋,小孩子好像非常的排斥它,一旦她身上有口袋,抱起小孩后小孩就哭闹个不停。
而口袋,也是异常的僵硬。安莲也不是没有察觉到的,看到孩子的眼睛,就无法再对这个孩子产生好感。
医院的气氛她也有所感知,只是比起以前在鬼市上的气氛,有着本质的不同,安莲也没有过多的注意。口袋也没有任何的警告。安莲依赖口袋,口袋也不会给予安莲错误的指示。因此,更加的不在意了。
小夜没走一步,都会注意脚下的感觉,这里唯一不轻松的,也只有她。
必须警惕,安莲此刻,并没有办法很好的控制身体,在很多方面都会受到限制。她必须要成为这些限制的弥补者。
安莲来到了大厅,这里到处放置着古朴的物件,不似平常人家送死者时巨大的花圈等物品,这里冷清而寂寞。大厅的四个角落里,穿着黑色西装的两男两女风别占据着各自的位置,神情肃穆。
中间巨大的透明棺中,聂简静静的躺着,脸上犹带着一丝丝安详。灯光并不刺眼,而且有些幽暗,然而在这样的灯光下,却看不到任何的阴影。将整个室内照亮。而唯一盘踞在着中间的,只有那一抹孤傲的身影。
伴随着无尽的黑色,聂敛站在聂简的棺前,估计是旁人的准备,聂敛肩上披着黑色的衣物御寒,整个人站在原地如同一尊雕像,不曾有一丝的动弹。
安莲远远的看着,心中有种隐隐约约的痛楚,聂敛孤独的背影,若有若无的刺激着她的心间。聂敛低着头,视线专注的看着棺中的聂简,仿佛如果移开一刻,聂简就会从此消失一般,不,是的确会消失了。
安莲推着轮椅,婴孩依旧是抱着安莲的肚子,斜着眼睛看着眼前被黑色包裹的男人。轮椅停在了聂敛的旁边,聂敛并没有回头看安莲,只是静静的,一直静静的。
小夜皱着眉头,看着不远处一站一坐的两个人,脸上隐隐透着不悦,只是站在那个男人旁边,小夜就有危险的感觉,不仅仅是来源于聂敛的气场,更多的是害怕聂敛在安莲心中的分量会越来越重。
“你还是不要随意打扰别人的好。”余笑盈笑盈盈的站在小夜的身旁,“打扰人家谈恋爱,可是会天打雷劈的。”
“闭嘴。”小夜心情不好,但是却始终没有出手。余笑盈眯着眼睛看着场中央的几个人,一个躺着,一个坐着,一个站着。这悲凉的一幕,生生的让他们带出一丝温暖。如同一家人站在一起,享受着雨天带来的特有的风光。
“哼。”小夜最终还是忍受不住,上前去,打算来到安莲的旁边,然而手边突然传来一阵刺激,小夜低头,看到的是口袋的绳子牢牢的固定在自己的肩膀上,阻碍着她的动作。
“大叔……”小夜眯了眯眼睛,最后还是不悦的退回了原位。
小昭捅了捅余笑盈的手臂,贴在耳边小声的说道:“刚才,小夜是不是叫那个布袋子叫大叔了?”
余笑盈眯着眼睛,轻轻的摸了摸小昭的头,没有说话。
视线一直注意着前方,小昭眯了眯眼睛,再揉了揉,错觉吗?为什么她看到的安安,很模糊?她们好像从头到尾都没有过任何交流,在安安过去之后,安安也没有了动作,就如同聂敛一样,变成了一尊雕像。
怎么回事。小夜的手抓紧了口袋,试图给口袋传达某些信息,然而口袋却一如既往的坚持,并不让小夜有任何多余的动作。
为什么,大叔,小莲所在的空间,已经开始和我们所在的地方有了断层啊!
“很痛苦吗?”安莲抬起头,望着聂敛的侧脸,第一次感觉到,其实聂敛还只是一个青涩的孩子,他的年龄还不够大,他的脸还没有完全成熟。然而这样的青涩却被本身的气势所掩盖,蒙蔽了所有人的眼睛。
聂简的死,对他的打击真的很大,大到已经无法在去掩饰脆弱的一面了,面具下的这个人,真的很平常。